一大清早醒来,受夜寒的侵袭,本该清冷异常的山洞依然暖融融的,景心在‘软榻’上伸了个懒腰,翻了一下身,看到不远处的火旁,放着食物。
烤好的鲜鱼,还有一些野果。
景心想了想,坐了起来,俯身拿起一个果子,果子是洗干净的,便咬了口,咀嚼着,带点酸涩,但还是蛮甘甜的。
忍不住,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道:“看他对我凶巴巴的样子,其实对我蛮好的”。不由朝山洞口看了下,门口射进了半边阳光。
景心拿着果子,走出了山洞,
这个山坳并不是很大,视力所及,周围一目了然,景心游目寻找,杂草密密,枯荣交织,乱石垒垒,原始的山地上不见青年人的影子。
景心奇怪了,心想他是不是在水潭?
景心有心去水潭,青年人越不让她去,要去的理由便变得更加强烈。
如今青年人不在旁边,去找那个白袍人,已经算是畅通无阻,康庄大道在前开,景心心里却又发怯起来,忍不住又再摸摸自己的脖颈。
“真要命的感觉!”
这是景心心中所想,
哗啦啦一阵乱响,一些石子、石块从远处的山壁上滑落了下来。
“他在做什么?”
景心忍不住看向远处的石壁,上面有个人,轻功卓越,身影窜动,时而用石缝做攀附,时而借杂草树枝之力让自己往上移动。
这个人,是青年人,
“啊?!”
景心注视着青年人,突然吓了一跳。揪心不已,青年人向山顶攀附正急,一时失手,从上面掉了下来,
山壁太陡,光滑如镜,离地面高达百丈,更没有依附。好个青年人,事先探好攀附的位置,也做出了掉下来的准备,又一次失败性的掉落,随着坠下来的一瞬间,抓住了下面的松枝沉落。接着,像荡秋千一样,‘噌’地一下。又抓住了一旁的灌木。
如此这般,便转危为安了。
“好厉害呀!”
景心面露笑容,这仅仅的一个坠落,再上去的动作,身快如灵猿,姿势迅速之极,景心打心里佩服不已。
“可是,他爬山做什么?”
景心真把自己的处境‘束之高阁’了,跌下山谷,高山入云霄。他们在半空之地,并没有任何上山和下去的路。
再跳下去,下面深不可测,福祸难卜,唯一的办法是攀附着岩壁飞上去,这样才是最安全的脱身办法。
可是,山势过高。青年人一直在尝试。
青年人又开始向上攀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项华的父亲出现在山前和山后的道路上,仰脸注视着山壁上如壁虎的青年人。
“昨天一定是他在吹箫!”
景心很快注意到了项华的父亲,项华的父亲反背着一只手,伟岸身姿立在当地,山峰吹动着他的华袍和头发,他的表现很平静。
悄悄地,景心横着身躯,‘敞’着步,开始慢慢地向项华的父亲靠近。
“昨天是你在吹箫吗?”
挪到跟前,景心又难以置信,这个中年男子外表冷漠,神色傲气,身姿威仪凌然,如此一个霸气外漏的人,怎么可能吹出一曲唯美凄凄,缠绵的曲子来?
如此相反的态度和性格,更加强了景心的猎奇心。
景心在玩儿火,她都不知道,鬼鬼的心思中,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容,看着山壁上的青年人,更是大胆的和项华的父亲肩并肩。
项华的父亲没有说话,依然漠然般看着石壁上的青年人。
“我在问你呢,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在吹箫?”
“是又怎么样?”
“哇——!”
景心做出了十分惊奇的样子,虽然项华父亲的表情依然很沉默,但这句话不是她想象中的冰冷,正面的回答,让景心感到非常的意外。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离他远点儿!”
一句斥责,带着怒意,在空中回响,青年人从高高的山壁上飞了下来,如鸿鹄高展,毅然般落在景心和项华父亲的面前。
拧拧眉头,嘟嘟嘴,这是景心最反感的声音。
青年人上前一步,拉起景心玉腕便走。
“你放开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景心和青年人拉扯起来。
“就凭他伤害过你”。
“那是我的事!你松手!”
景心好不甘心,好不情愿,被青年人拉着,她扯着,向前走着,景心觉得青年人的力气好大,越用力,手腕越疼,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再次回到山洞,青年人猛然甩开景心的手臂,景心大斥道:“你这个无礼的家伙,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干涉我的事?”
“就凭我救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