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一个身上有她私印图案的人,一个看到这种图案惊恐昏厥的人,你让我如何想?难道非让她亲口承认,本座才去确定吗?”
“……”。
岳侍天呆愣在当地,他真的不知道‘涵’字印章和‘涵’字刺花的事情,项天龙平和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又道:“我们往更难堪的地方想想吧,侍天,如果,无名真是阿涵的儿子,那他的父亲会是谁?”
这样的一句问话,让岳侍天倍感不安起来,“庄主,话不能这么说,……”。
“你只说你的猜想,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岳侍天拗不过项天龙的威严,只能委婉地说道:“属下真的猜不出来,若以夫人最亲近的关系而言,难道是福总管?”
“……”。
“属下该死!”
岳侍天溘然跪了下来,这些话,让他惶恐不安,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管说什么,都是在这位威震天下,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脸上抹黑。
这样的人物,被他的妻子欺骗了十几年。
“起来吧,你无罪!”
项天龙若有所思着,又回坐到书案旁的靠椅上,茶碗交给岳侍天,岳侍天躬身接在手中,岳侍天幽幽地说道:“庄主不该相信这些推测的,毕竟没有证据,属下希望庄主忘记这件事,以免家中失了和睦!”
“不可能是福财的”。
项天龙在想着岳侍天的话,接着说道:“福财虽然不分时辰随意出入内院,也随意出入阿涵的寝室,他们两个人之间不会有无名这样的孩子的”。
看来项天龙要畅所欲言了,要不然心里实在难受,
“庄主为什么这样认为?”
岳侍天真想打自己的嘴巴,居然不自觉的随了项天龙的心思,问出了这样的话,项天龙说道“福财父亲原本是瑞鹤仙庄沧海禅师的马夫,因为瑞鹤仙庄和天下第一家过往甚密,频繁来往过多,福财便认识了淳于敬的独女,一次意外,货车上的绳子松弛,导致满车的木箱翻落,当时幸而福财警觉,将阿涵推到一边,他却压在了货箱之下”。
“这又怎么了?”
岳侍天实在不解,福伯和淳于玉涵小时候的事跟现在有什么关系?项天龙接着说道:“那次的伤,等于要了他一生的命”。
“属下不解,现在的福总管还是好好的吗?”
“你有所不知,货箱沉重,正好压在了福财腹下的部位,伤了阳气,他终身不能生儿育女”。
岳侍天心中一寒,吃惊在当地,原来在天下第一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福总管竟然有这样的隐疾,
“那么,既然福总管是瑞鹤仙庄的马夫,为什么成了天下第一家的总管呢?”
这个问题,岳侍天是真困惑,项天龙听来却极为的心动,“对呀,福财是瑞鹤仙庄的奴才,无名也是来自瑞鹤仙庄,这两者一定有关系,……”。
项天龙猛然警觉一般,“侍天,交给你一个任务,你随时待命去潜伏沧海禅师的居室,窃听他们的一举一动,……”。
岳侍天心中一惊,溘然跪倒,俯首说道:“请庄主处罚!”
“为何?”
“瑞鹤仙庄高手如云,侍天能够潜入已经是千难万难,更何况是留意沧海禅师的居室,属下一定有辱使命”。
冲口说出,项天龙欠思量了,不得不又叹息了一声,说道:“起来吧,你说的不无道理,你没有这个能力,……”。
顿了一下,
“可是,眼下谁又能做得了此事,为本座分忧呢?”
项天龙踌躇不已,留意不了沧海的居室,不是他无能,而是,对方过高,换言之,沧海要留意项天龙的居室,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
书房内顿时沉默起来。
“红儿愿为师父分忧!”
恰在此时,一声爽朗的恳切语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剑飘红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拱手向项天龙低头见礼。
看到一剑飘红,项天龙眼神中露出了怒色,“你一直在门外偷听?”
一剑飘红溘然跪倒,说道:“红儿万不敢有此举动,只因红儿进院时听到了师父有烦心的事,故此请缨”。
“那你知道是何事吗?”
一剑飘红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红儿不知,但一定会万死不辞!”
“是去留意沧海禅师的居室,一旦被发现,虽然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定然引来回心山庄和瑞鹤仙庄的不睦,其中的后果,会非同小可,你还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