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赃物,何以言他是窃贼?”
“这个?”
家丁更犹豫起来,看向了项华,项华嘻嘻一笑,对淳于玉涵说道:“娘,孩儿也觉得,是窃贼无疑,绝对不是来行刺的,先不说天下第一家内院有层层绝顶高手把守,就说这高墙壁垒,不是个绝顶轻功高手也飞不进来”。
“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他的?”
淳于玉涵对项华的话根本没听进去,而是恬静地看向了家丁,这个家丁在心里流汗了,悔不该听项华的,判定那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是窃贼。
“娴阁后院花园那块平坦的草地上”。
“什么?”
项华心中一惊,“在心姐姐的住处,那窃贼有没有惊扰心姐姐?”
“小的失职,发现那人之后,便立刻来禀报大当家,还没有来得及差人去问候心姑娘,请少爷恕罪”。
“混账!”
项华大叱一声,
“华儿!”
淳于玉涵责怪一声,说道:“后院花园不比娴阁,娴阁内外都有武士把守,一个连家丁都打不过的人,有什么能力冲进娴阁?”
在天下第一家,看家护院的壮丁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在各个院落巡夜的是家丁,是天下第一家总管招募的壮丁,他们的任务是发现陌生人,大喊警惕,真正的武功是不行的。
家丁之上是武士,是淳于玉涵高薪聘请的江湖高手,他们的职责范围比较小,重视在内院之外,以防陌生人潜入内院图谋不轨。
武士之上,是精武士,天下第一家的武士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所谓的‘精武士’不但出类拔萃,在江湖上更是凤毛麟角。
然而,这里是天下第一家,不是普通的地方,是项天龙住的地方,精武士处处可见,特别是项天龙的练功房,多达一百人。
天下第一家府内府外都把守的密不透风,像这样一个分三六九等,各个又精明强干的人和地方,有窃贼出现,不觉得可笑吗?而且,这个人惊奇地闯过了府外武士的看守,进入天下第一家后被最下等的家丁抓到,这是淳于玉涵最怀疑的地方。
一句话像是惊醒梦中人一样,项华觉得也是,不过还是不放心,微一欠身,说道:“娘,孩儿先告退了,昨晚心姐姐受了家法,心情一直不好,孩儿想去劝慰”。
想到景心,淳于玉涵心中一阵不喜,景心耍性子不吃饭,不进药,摔东西,她是有耳闻的,
“去吧!”
尽管如此,淳于玉涵还是答应了,毕竟景心是沧海禅师的曾孙女,是她未来的儿媳,不懂规矩,慢慢调教也就是了,不急在一时。
项华走了,淳于玉涵又看向了那名家丁,“你们是多少人抓住他的?他和你们打斗了多久?武功如何?”
这才是淳于玉涵现在要关心的事,有人避过府门外的武士‘行窃’,竟然被府内的家丁抓到,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大当家恕罪!”
家丁溘然跪了下来,心里甭提有多后悔,不该听项华的,把抓到的那人定罪为窃贼,这妄下的罪名,经不起淳于玉涵的几句反问。
淳于玉涵一脸的不悦,
家丁又道:“是小的该死,不该撒谎,抓到的那人根本就不懂武功,何须多少人捉拿,就小的一人便把他手到擒来”。
“什么?”
淳于玉涵大惊,“他不懂武功?”
如果家丁说苦战良久,伤人无数,淳于玉涵倒没这么担忧,毕竟,轻功厉害的人不代表武功厉害。
轻功厉害的人倒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天下第一家,如果轻功,武功都不懂的人在天下第一家出现,那他是如何进来的?
“是的!”
家丁的话开始唯唯诺诺,说道:“小的该死,不该妄下判断,请大当家恕罪!”
“你们是如何发现他的?”
“就是太怪异,令属下不敢相信才判断他是窃贼的”。
“说!”
淳于玉涵显得不耐烦了,她要知道‘窃贼’是如何被发现的,家丁却把话绕起了弯子,家丁心中一紧,
“从天上掉下来的!”
“荒谬!”
这句话,淳于玉涵真不能相信,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可能从天上掉下来?
“属下说的是真的……”。
“那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一声电闪,那人赤身露体从天而降,呱呱坠地,你当他是雷震子吗?”
“属下没有撒谎,确实像一道闪电而落,那人就掉了下来,不过,他不是婴儿,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身上是穿着衣服的”。
淳于玉涵这个好气。
家丁更是唯唯诺诺地说道:“不光属下看到了,其他人都看到了,小的不敢撒谎,灵光飞跃,在天下第一家很多人都看到了,据说,这道光是从庄主的练功房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