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似乎又有些担忧,“可是,万一禅师来惠心阁怎么办?”
景心却是信心满满,“今天肯定没事,曾爷爷忙活了一天,而且又喝了酒,肯定回禅房休息了,给我拿件披风,我出去的事不许声张”。
“是!”
有合理的推断,沧海不会来,叶轩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将衣架上的狐腋披风拿过来给景心披上,又嘱咐道:“孙少主要快去快回,千万不能耽误时间,若是传到禅师耳朵里,真的非同小可”。
“我知道了,那你知道吗?”
“奴婢知道,穿孙少主的衣服,睡孙少主的牙床,扮孙少主睡觉”。
景心嘻嘻一笑,露出了脸颊上那两个浅显的酒窝,“那我走了!”
“孙少主一定要快去快回!”叶轩一再嘱咐,景心连连答应,“知道了,知道了”。然后悄无声地推开房门,离开了暖阁。
想到景心去和无名幽会了,叶轩心里也是美美的,只有景心和无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个才会从心里笑出来,叶轩也为他们高兴。
景心走出‘惠心阁’,真是天不遂人愿,深夜之中,嘈杂的脚步声传来,远处两排灯笼在前照路,看到这些人,景心吓得又‘缩’回了惠心阁。
“孙少主,您怎么回来了?”
景心一脸的抱怨,赶忙解着披风,说道:“出不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曾爷爷来了,他不是在偏阁休息吗?好端端的来这里做什么?”
叶轩也皱起了眉头,赶忙把披风挂起,装作没事的样子,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没一会儿,惠心阁的大门彻底打开了,武士、男佣立于门外,只有女婢随着沧海走进了惠心阁。
“心儿见过曾爷爷!”
沧海突然到来,无疑耽误了景心和无名相会的时间,景心的心情肯定不好,也要走出暖阁,迎接曾爷爷。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沧海愁云满布,满脸刻写着担忧,对景心仍然是一副和蔼的神色。
“睡不着,曾爷爷,您老人家怎么突然来了?”
“刚才听逐风说,你遭恶人绑架,受了诸多委屈,曾爷爷放心不下,特意请了牙婆给你仔细的检查一下”。
“曾爷爷,我没事,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景心都心急如焚了,恨不得她的曾爷爷立刻走,如果不走,她和无名的约会要泡汤了,此时已经是二更末,三更出的时辰了。
“不急,来呀,把你们的曾少主请入暖阁,好好的给我检查,要如实禀报”。
“是!”
“曾少主,里面请!”
随来的女婢,牙婆同时躬身答应一声,将景心劝入暖阁,都有强制的意味,景心急的,不,是气得要跺脚了,讨厌她的曾爷爷为什么这个时辰找人来为她验伤?
“哎呀,疼,你们干什么呢?……”。
不多久,景心在暖阁内传出了抱怨声,牙婆好言安慰,劝道:“心姑娘,一会儿就好了,禅师这不是担心您的伤嘛,……”。
“直接让我自己说不就可以了,用得着脱光我的衣服吧?”
“有些事心姑娘是说不清楚的,还是让老身帮心姑娘检查吧?你们把心姑娘摁住,不要让她乱动”。
……
“救命啊!”
随着景心的一声叫喊,牙婆喜上眉梢中打开了暖阁的房门,“大喜,大喜,心姑娘依然是完璧之身,禅师的心总算可以落下了”。
牙婆向前走着,打躬作揖般像是大婚般向沧海道喜,听到这些话,沧海心中的大石头彻底放了下来,心情是如此的轻快,高兴,
“来呀,重赏牙婆”。
“谢沧海禅师!”牙婆的声音依然如此阴阳怪气儿,
“王妈妈,这边请!”
女婢有规有矩,有行有礼地让开了房门,牙婆向沧海躬身言谢,女婢把牙婆领了出去。
“哎呀!”
在沧海如释重负般高兴的时候,暖阁内突然传出了景心的叫疼声,沧海一个箭步,跨过了门槛,见景心坐在牙床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寝衣,烛光映照下,紧蹙着眉头,一脸的不喜,竟也是如此的娇俏玲珑,
叶轩拿着药捻,在景心的额头上轻轻地涂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