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曾爷爷疼死吗?……”。
景心‘无理取闹’,沧海眼含热泪,怒斥起来,更气得手足无措。
“曾少主,您就体谅一下主人吧?这两天来,他老人家水米未进,为您操心,您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下您的曾爷爷?”
侍女更含怨地规劝。
景心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只是被蒙在鼓里不满意曾爷爷的作为罢了,听说沧海两天没有吃过东西,又变得心疼,
努力着想爬起身,全身上下阵阵的刺痛让她一动也不敢动,景心话未出口,骤然间泪如雨下。
“心儿并不是不懂事,求曾爷爷放了无名哥哥吧?要不然无名哥哥会死的”。
“又是无名?!”
沧海心中一阵的难受,恼怒无名蛊惑他的曾孙女景心,更认为无名的受罚是天下第一家咎由自取。
刚才那侍女说道:“曾少主说傻话了,主人令下从来没有收回成命过,……”。
景心哭着说道:“我不管,无名哥哥不能接受救治,我也不接受,如果无名哥哥死了,我陪他……”。
说着,景心用力地将身体在暖被上摩擦起来,要把身上的药膏沾下来,却引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把暖被沾染了像红蝴蝶一般的血迹。
看着景心惨叫,连连失声的样子,沧海气得无可奈何,顿然大斥道:“来人,把无名放出来,把无名放出来”。
沧海连续重复了两次,生怕他们听不到一样,这是他成名以来第一次收回自己的话。
沧海无奈,沧海无奈到了极点,心疼到了极点,他不能看着景心一直这样折磨自己,这比在他身上还要疼。
听到了沧海的话,景心不闹了,沧海泪流满面,像是在哀求,“曾爷爷已经放了无名,现在你可以吃药了吧?放过你的曾爷爷,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看着房中的侍女遵命后,出门传话去了,景心才安下心,连连点头,哭着说道:“我吃,我吃,曾爷爷原谅心儿的不孝”。
沧海蹒跚般坐到牙床边,手拿汤匙,亲手喂景心吃药。
一点,一点地喝下去,丹药的效力好神奇,一吃下去,景心便不觉得疼痛,开始昏昏欲睡,没多久,真的睡了过去,沧海哭着,心疼不已,“孩子,好好睡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曾爷爷受不了这种折腾”。
景心睡了过去,沧海陪在她的身边,房中的侍女开始收拾暖阁里那些染成鲜红色的盆水和景心穿过的血衣。
端在手中,如流水般纷纷退出房门。
逐风也在惠心阁门口,看着罚跪在暖阁门口的这些人,心中一阵感触,说不出的滋味,更有些怪怨追风的任意妄为。
“等等!”
当看到侍女从他身边经过时,当看到那托盘上的血衣,逐风心中一动,突然叫住了一声,那些侍女立刻停在了当地。
逐风,始终注意着她们手中的血盆和血衣,若有所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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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心挨了‘鞭不落’,项回心也知道了,是追风告诉她的,计划不能进行,一切都在待定中,项回心在心里祈祷景心死于‘鞭不落’,毕竟,那种酷刑她也听说过的,用缠有铁丝的长鞭,在空中抽打一百下,其重力,其情形,简直惨不忍睹,很少有人生还,更何况还被关在了冰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