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原本可以稍有避免,这些,原本不会损失如此惨重,这些,受灾的渔民大多可以不必人亡,因为一封信,淳于玉涵命飞信使送出的那封信,那封十万火急命沿边百姓迁移的信,中途被人拦劫,这样的后果,矛头直指向了景心。
大清早,天下第一家门外,一匹快马,冒雨来到这里,马上的人来不及把马停住,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在地上摔了个跟头。
“大当家在哪里?大当家在哪里?速速禀报!……”。那人十万火急的面孔,忙不迭从地上爬起,奔入府门,
来人闯入,门口的守卫没有拦,府内的家丁冒雨殷切的迎了上来,答应的速度,说道:“大当家昨晚一晚上没有休息,此时刚睡下,副总管,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慌张?”
“快把大当家叫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闯入天下第一家的人是天下第一家的副总管,副总管脸色黝黑,一缕山羊胡,五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多些皱纹,一脸的焦灼,心急如焚的脸色全写在脸上,
说着,已经跑入了府邸。
听说‘出大事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见副总管这副惊慌的样子,家丁的心也跟着一紧,赶忙跑到内院,让守门的女婢把淳于玉涵唤醒。
淳于玉涵心中有事,哪里睡得着?说是躺下了,心中依然担忧着沿边百姓,观潮馆的信上说,海中地震那是百年罕见的一场灾难,淳于玉涵心怀民生,听到这个消息后,哪里能安下心,所以一直悬心不安。
听女婢禀告,沿边渔行执事府(淳于玉涵自家管理渔业的部门)的管事求见,这更加重了淳于玉涵的忧虑,赶忙起身来客厅会见。
“大当家,出大事了!”
淳于玉涵刚入门槛,渔行执事府的管事也是天下第一家的副总管,悲痛欲绝的哭诉,‘出大事了’。
淳于玉涵心中一紧,为水患的事她本身就不安,此时更是七上八下,“是不是沿边百姓出事了?灾情有多重?转移的渔民有多少?”
“大当家啊!”
话没出口,副总管顿足捶胸,更是嚎啕大哭起来,“全完了,渔民一个都没转移,被海浪卷走,失踪人数不计其数,损失惨重,……”。
闻此言,淳于玉涵心中一震,更是非常的生气,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接到紧急书函后为什么没让渔民转移?”
副总管哭泣着说道:“那封紧急信函,寅时属下才收到,那时什么都完了,海水已经淹没海边百余里,那些受灾的渔民更把渔行执事府围的水泄不通,责斥我们淳于家有如此凶猛的海啸为什么不通知他们?责问我们执事府,……”。
“什么?”
淳于玉涵更震惊了,害怕的两脚发软,更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自语地说道:“寅时才收到?寅时才收到?飞信使辱命”。
讲到‘辱命’两个字,淳于玉涵是极其的痛恨,副总管悲痛欲绝着,说道:“飞信使虽然将信误了时辰,但是他不辱命,他是身负重伤来到执事府的,……”。
“受伤?飞信使怎么会受伤?”
“送信的途中,他遭到拦截,……”。
“谁人如此大胆,敢动我天下第一家的飞信使?”
副总管犹豫了一下,“飞信使也不敢明说,只是托属下把这封信交给大当家,望大当家为飞信府的尊严讨回一个公道,为沿边数万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淳于玉涵听得心惊肉跳,竟然有人动了天下第一家的飞信使?这是多么“强悍”的挑衅?淳于玉涵赶忙接过了书信,那封信由油布包着,仍然被雨水染湿,但字迹清晰,看罢信,淳于玉涵气得双手在颤动。
“祸害,真是一个祸害!”
“来人呐!”
淳于玉涵大喝一声,房中家丁女婢都听着,没人敢支声,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淳于玉涵如此恼怒过。
“将东方景心给我撵出天下第一家”。
淳于玉涵震怒了,房中佣人吓得噤若寒蝉,门外的家丁听说要撵沧海禅师的曾孙女,各个都非常的揪心,瑞鹤仙庄和天下第一家向来交好,这样的举动等于是要撕破脸,因此,都没人敢动。
“娘,您怎么了?为什么要撵心姐姐?”
恰在此时,项华和项回心从门外进来,来向母亲请安,正好听到了淳于玉涵要撵景心的那句话。
项华费解起来,更是生怨,
“没听到我的话吗?把东方景心给我撵出天下第一家,还愣着做什么?”淳于玉涵又一声呵斥。
因为天下第一家和瑞鹤仙庄向来交好的缘故,房中佣人没人遵命,项华更是生气起来,“娘,您不能这么做,您这样做让沧海禅师的颜面往哪儿放?这不是要和瑞鹤仙庄撕破脸吗?”
“没听到我的话吗?把她给我轰出去,轰出去!”
“遵命!”
淳于玉涵真的震怒了,在场的人再顾及沧海的颜面,也不敢违背主人的意思,立刻有人答应一声,离开了房门。
“不许去!”
项华大斥,丫鬟哪里听项华的话?头也没回地离开了房门,项华生气地说道:“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撵心姐姐?我不答应”。项华说罢,转身要去把丫鬟追回,
“不许去!”淳于玉涵大斥,
“娘!”
项华气得跺了一脚,停在了当地,
项华不敢过分违拗母亲的意思,淳于玉涵举起了手中的那封信,失望透顶地说道:“这就是你的心姐姐干的好事,你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