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已经三天了,三天前离开振宇九州,沧海带景心看过她的住处后,聊过心事后,两人再也没有见面。
沧海故意不见,使景心心虚的不得了,景心又撒谎了,在谈到东方景月的时候,谈到东方景月因何失踪的时候,景心没有把谢靖破坏玉溪宫的事说出来,只是简简单单的说,她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遗失,都是听大人说的。
都是心虚惹得祸,因为《神龙宝典》的事,景心不敢对沧海这位曾爷爷要求过多,只把感觉最重要的事拿出来请求。
“嗨——!”
三天了,景心来到瑞鹤仙庄,也算是安家了,侍人仆从照顾的妥妥贴贴,可是曾爷爷一直不见,景心心里一直很不安,一个人好闷,好心烦,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事发生?
因为生疏,景心不敢到外面去,因为害怕,景心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内,因为自责,景心时常唉声叹息。
“孙少主,都三天了,你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闷坏了怎么得了?”
叶轩为景心的状态担忧。
景心双手托腮,坐在华桌前,过了好大一会儿,怅怅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叶轩,我好无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曾祖母让我来这里,谁会想到会有这么多事发生,现在更像是被幽禁了一样”。
景心说着,叶轩太有同感了,好宽敞,好奢华的一间精舍,锦绣的地毯,金织的屏风,玛瑙的珠帘,镶金嵌玉的家具,花样摆设各个稀奇罕有,名贵不凡,不光景心,叶轩有时候也觉得她们是被关在‘金丝笼’中的宠儿。
景心心里消极,叶轩勉强地说道:“其实禅师对孙少主挺好的,您看,刚才还命人送来了这个……”。
叶轩说着,走到多宝格前,捧起一尊‘含饴弄孙’的玉雕,放到景心面前的华桌上,又道:“这尊玉雕蕴含了禅师对孙少主的心意”。
这尊玉雕石料极好,温润亮泽,做工精细,巧夺天工,一个小孩童,头上挽着俩抓髻儿骑在老者的脖子上,老者别着脸看着孩子,喜逐颜开。
“叶轩!”
景心没大注意雕像,而是看到了叶轩用绷带缠着的三根手指,心中又是一阵难过,说道:“都怪你的孙少主无能,害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叶轩也看到景心在注视她的手,忍不住轻轻地垂下,用袖子遮住,景心又道:“这种不安的生活不知道要过到什么时候?”
“孙少主是担忧追风大师吗?”
景心点了一下头,
叶轩又安慰着说道:“有禅师在,相信追风大师不敢胡来,奴婢才不相信孙少主是妖孽,一定是他故意捏造,……”。
景心紧蹙起了黛眉,感叹叶轩哪里知道‘传人印记’的事。
正在此时,院外突然传来了跫然的脚步声,非常多,很乱的样子。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景心不由向门口张望,叶轩也感觉很好奇,又有意的劝道:“要不孙少主去外面看看,兴许有什么热闹!”
裙摆一飘,景心果然起身,走向了门口,侍女立刻将门打开。
门外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秋菊飘香,绿柳成荫,院子里,好多人,全是杂役的打扮,两人一组,抬着很多箱子,通过月牙小门,不断地抬进正院的陪院,前者络绎不绝,后者纷至沓来,往陪院的房中放置东西,你进我出,都是这样忙活着。
“叶轩,你去问一下,她们在做什么?”
“是!”
叶轩微一躬身,走下台阶,来到那些人跟前。
不多时,叶轩一脸的困惑,又回到景心的身边,对景心说道:“奴婢无能,他们都不肯说,只是说照吩咐做事”。
看着这些人,你进我出,忙忙碌碌的,景心叹了口气,收起了好奇心,竟也不想去追问了,就在此时,沧海从院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无名。
“无名哥哥?”
景心见之大喜,一个箭步跑下台阶,先向沧海福身见礼,这才兴高采烈地说道:“无名哥哥,这几天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不来找心儿?”
沧海身后的无名,看到景心后,立刻低下了头。
“又叫‘无名哥哥’?”
沧海责怪一声,又叹息地说道:“总是这么任性,……”。
景心心中开始不喜起来,‘无名哥哥’一直在叫,为什么突然不让叫?多别扭,这是景心心里的想法,并没有说出来。
顿了一下,沧海又露出了和蔼的脸色,轻一挥手,他身后的两个侍女走进前,一女拿起另一个侍女手中托盘上的红色带子,抬起脚跟将景心的眼睛绑上了。
“曾爷爷,您要做什么?为什么绑心儿的眼睛?”
景心一下子心慌起来,却不敢反抗,沧海含笑着拉住了景心的手,说道:“跟曾爷爷来,曾爷爷带你去一个地方”。
“可是心儿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