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哥哥,无名哥哥,……”。
景心从惊叫中坐了起来,发现她不是在‘素问雅舍’的小院中,而是在一张暖融融的锦榻上。
头好烫,景心用手掐起了自己的额头,忽听有种稳重的语气说道:“孙少主,您可醒了!”
景心抬起头,这才注意到四周,一间普通的香舍,室内烛光闪耀,窗外射进一抹柔和的月光,是那么的朦胧,见赵霞走进了她的榻边。
赵霞在室内的铜炉中添香料,为景心驱赶着蚊虫,见景心醒来,心中一阵惊喜,便赶忙走近前,景心则是迫不及待地问道:“无名哥哥呢?我们这是在哪儿?”
赵霞犹豫一下,说道:“名少爷已经没事了,老主人已经赐药,而且说在四五天内一定康复”。
“老主人?”景心听得疑惑起来。
老主人这个词在赵霞的口中不是随便用的,当她对景心用上‘老主人’的时候,那个人一定和玉溪宫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景心才觉得奇怪。
赵霞点了一下头,说道:“是的,无名少爷的师父其实是孙少主的曾祖母(曾外祖母)”。
“不明白!”
景心轻轻的摇了摇头,感到困惑起来,说道:“曾祖母的灵位不是供奉在承仙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宫主的母亲灵瑜老宫主并没有过世”。
景心又摇了摇头,赵霞轻轻地坐到了榻边,对景心说道:“孙少主有所不知,在玉溪宫,宫主一家,也包括孙少主,一直有着这样的祖制,为了延续玉溪宫的后人香火永继,不论男儿或者女儿,所生子女,必须有一人复姓‘东方’,担负起玉溪宫的重任,待得有后人之后,如果想离开玉溪宫,便要以故去的方式立下衣冠冢,告诉后人,东方家族后人不论生死永远守护着玉溪宫,虽然玉溪宫有老主人的地宫和灵位,但她老人家是没有去世的”。
“原来是这样”。
景心明白了,忍不住喃喃自语,
当知道东方灵瑜是自己的曾祖母后,景心所有的困惑都变得‘迎刃而解’,当想到东方灵瑜那副冷酷的面孔时,自然少了几分亲切。
“我去看一下无名哥哥”。
景心说着翻身下榻,
“哎呀!”
景心痛叫一声,向前便倒,那两双膝盖开始钻心的疼痛,赵霞赶忙搀扶起来,景心又轻轻的坐到榻边,赵霞即关心景心的身体,又似是难以启齿。
“孙少主不用去了,我们已经不在素问雅舍”。
“不在素问雅舍?”
景心用差异的目光看向了赵霞,显得不可思议,“那我们在哪儿?我在曾祖母的雅居昏倒,为什么我不是在素问雅居?”
不光景心,赵霞也很难理解,看着景心昏倒的那一刻,东方灵瑜一点紧张的心情都没有,只是交代了一封信,便让赵霞带着景心速速离开此地。
东方灵瑜的意思赵霞不敢违背,带着景心来到锦城,投宿在客栈里。
“老主人心思难测,她老人家不是也说不救治无名少爷吗?最后还不是也救了?这样做有可能另有深意吧”。
赵霞不敢直说东方灵瑜无情,而是委婉的拿些理由搪塞,而这些理由,只会令景心对她的曾祖母更加陌生。
顿了一下,赵霞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这是老主人给孙少主的一封信,并且有交代,命孙少主将信送到瑞鹤仙庄沧海禅师的手中,并让孙少主在他老人家身旁侍奉……”。
“沧海禅师?”。
景心大为惊奇,忍不住问道:“是追风大师的师父吗?”
“正是!”
“曾祖母为什么让我侍奉沧海禅师?那我寻找姐姐的事呢?”
对这件事,赵霞不解其意,甚至稍解起疑,总觉得东方灵瑜交代的事深不可测,然而赵霞,又不敢多说什么。
赵霞说道:“所有的交代应该在信里吧”。
“那我看看这封信”。
“不可以!”
赵霞急忙把手躲开了,严肃地说道:“孙少主不能胡闹,老主人威严不可侵犯,不比宫主和少主,孙少主要规行矩步,不可触怒她老人家”。
“好吧,好吧,本宫听话也就是了”。
景心虽然不想听赵霞的规劝,但还是接受了,东方灵瑜的颜色景心是领教了的,好好的相求让她救治无名,她都决绝的说不管,万一因这封信惹恼了她,如今她可是曾祖母的身份,真的惩治下来,自己是晚辈,肯定吃不了好果子。
“唉——!”
景心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忍不住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孙少主似乎有心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