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番敲打的话,实则想告诉夏梓泽,好好做本职工作,他这个做爷爷的,自然不会亏待他。
可是,刚刚消息传过来,甚至那黑暗中的视频中,也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孙子对于夏衍泽那是毫不犹豫,痛下杀手。
虽然现在还不知针管中的是什么药,但想也想得到,绝对不是营养品。
所以,夏衍泽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他也是默许了。
“老李,将夏梓泽名下的别墅过到桑琴的名下,股份全部收回!”夏文昌冷冷地吩咐着,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一片哀伤,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几岁。
“是。”老李回答着,看着夏文昌那模样,才忍不住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自作孽那就是老天也会看不过眼的!”
“老李啊,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几十年了,这些东西,我早就看开了,梓泽他,已经给过机会了。”夏文昌那深陷的眼眶,眼中似有晶莹在流动着,“先不说叶无忧的身份,就算没有这一层,他对我的曾孙子下手的那一刻,就得准备好承受这后果。”
“是啊,这人呐,就是不能走错道了。”老李也感叹了一声。
翌日清早,当桑琴收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那是一路哭到了医院,看着躺在床上,早已经没了气息的夏梓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梓泽,怎么会这样呢,好好的人怎么会说没就没呢?”桑琴拉着医生,急声问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完全没有平时贵夫人的气势。
“请节哀,病人是突发性心脏病,当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不行了。”医生摇头叹息着,将关雨星的说词全部都照说了。
这家医院,外面看起来是私立医院,其实真正的背景那是卡斯德伊家族在京市的专属医院,这里面的医生,全部都是卡斯德伊家族一手培养起来的。
昨日,也算是夏梓泽有眼不识珠,居然会挑在防守最为严密的医院下手。
“心脏病,怎么可能呢,我儿子从来没有心脏病的。”听到这个答案。桑琴那是一千个一百个不相信,儿子平常健健康康的,从来没有听说心脏有问题的。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儿子死了,我让我这个当娘的怎么办啊!”桑琴哭喊着,抓着医生的手,就是不愿意放开。
医生得到关雨星的暗示,自然是除了死亡原因之外,一律不解释。
“老爷子。你可得为我们梓泽做主啊!”桑琴远远看到夏文昌过来,立刻跪了在他的面前,一边嗑头一边说。
“我们梓泽一直身体都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心脏方面有问题呢?不管怎么说,梓泽也是入了夏家族谱的,老爷子。你可得不能让梓泽不明不白的死去啊。”
“哼,医生说的话,岂会有假?”夏文昌冷漠地说着,对着身后的老李吩咐着:“把梓泽的丧礼办得隆重些,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夏文昌的孙子!”
言下之意,让桑琴接受事实。
桑琴的头刚刚嗑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来,就听到头顶上那如恶梦般的声音。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住夏文昌,连一向害怕的她,此刻似乎被加注了无限的勇气:“老爷子,难道就因为我不是正室,梓泽就该受到这么不平等的待遇吗?”
似乎要将这一辈子受到的气,全部都发泄出来,“当初若不是林芳横刀夺爱,我与夏海,早就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现在梓泽不明不白的死去,难道你还要包庇夏衍泽吗?”
“梓泽也是你的嫡亲孙子啊!”桑琴大喊着,对于这些年,处处比人低一截,那是受够了,偏生夏海早年出事死去,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在世!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夏文昌气得直打哆嗦,这女人是疯了不成?
“桑琴,医生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是突发心脏病死亡,你还想闹什么?”夏文昌冷声说着:“老李,将人带回去,若是还这么疯疯癫癫的,就送去精神病院好好检查!”
话罢,对着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医生笑了笑,道:“让医生你见笑了!”
“不会不会。”医生连连摆手,恭敬地低着头,这夏家的人,可惹不起!
“我的儿子,我苦命的儿子啊,妈妈对不起你啊!”桑琴哭着大喊,片刻,声音停在喉咙里,不用回头看,也知是老李吩咐人将人打晕了带回去,免得在医院丢人现眼!
“爷爷。”夏衍泽示好地喊着,这么多年,他虽然知道爷爷对自己稍好些,但因早年那场绑架事件,对爸爸不喜欢,连带着爷爷,也亲近不起来。
这次,夏梓泽的事情,倒让他看清了,爷爷对自己,哪怕这次狠下心是因为叶无忧那一家,他也不在乎了。
妈妈说得对,爷爷年纪大了,也许对他,有些看法,但还是真心疼爱的。
“嗯,身子可好些了?下午有一场记者招待会,你出席一下。”夏文昌坐下来,说:“公司里不安定的因素,那些蠢蠢欲动的股东们,我也已经该撤的撤,该遣散的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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