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阿秀,酒老爹将手中的东西往旁边一放。
压着声音,一脸的神秘,很是紧张地说道:“你声音小点。”
阿秀顿时就不懂了,这大白天的,说话还得放轻声音?
“阿爹,你们在玩儿什么吗?”这是阿秀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说不定是他们心血来潮,在玩什么游戏。
这自家阿爹是个童性未泯的,王川儿和顾十九本身年纪就小,最是容易玩在一块儿。
“什么都没有玩儿,刚刚我们被隔壁几家人都敲门了,叫我们声音小点,他们在准备恩科呢。”酒老爹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压的低低的,就怕隔壁的人又找上门来。
说起来他们刚刚的动静也不是很大,怎么这几家人就同时找上来了呢!
不过说也奇怪,这旁边四周都住满了人,但是这大白天的,里面竟然都没有什么动静。
要不是刚刚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了,他还以为是都出去了呢!
“恩科,不是去年秋天才举行过吗,下一期是要再两年了吧。”这科举都是三年一次,上次才刚刚过去,下一次还要那么久。
这中午就不让人有动静了,那这到了晚上,岂不是连呼吸重点都不准许了。
阿秀听说这马夫中有人晚上睡觉是会打呼噜的,这到了晚上,他们该不会就因为这个原因。让人给敲门了吧。
“听说他们都是准备去考状元的。”酒老爹说起来还有些后怕,虽然来的都是一些读书人,但是满口的之乎者也,让他脑子都发胀了。
这惹不起还躲不起呢。酒老爹极其不愿意再和他们打交道,自然是宁可委屈了自己。
反正只是小声点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地盘儿又不是他们都买下了,这哪能管着人家说话的。”阿秀没有好气地说道。
这未免管的也太宽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们就住一段时间,还是不要和邻里闹什么矛盾了,人家这十几二十年的,致力于科举,也不容易啊!”酒老爹摆摆手,一副声明大义的模样。
阿秀心中忍不住怀疑。就她对自家阿爹的了解,他不该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
想想当年在村子里的时候,那些顶着满脸疙瘩的村民。
那都是自己收拾过的烂摊子啊!
阿秀下意识地问道:“阿爹,你不会在他们身上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这样好像才更加符合阿爹的性子嘛!
“怎么可能。”酒老爹呵呵一笑,以前过的如此随性。是头上没有人管着。
如今唐大夫就在身边,这路嬷嬷也是一旁瞧着的,他哪里好再做以前那样的事情啊!
就算要做,也要等人走了啊!
“没有最好,我们是马上就要走的人,你不要再惹麻烦了。”阿秀嘱咐道。
原本她以为这状元镇上会有薛家药铺,就想着多停留几日。可惜她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而且这里的氛围让她特别的不喜欢,虽说东西刚刚搬出来,但是阿秀还是决定尽快离开了。
“我知道的啦,这还用你提醒!”酒老爹有些心虚地看了路嬷嬷一眼,这些事情,她该不会也和阿晚说吧。
虽然他知道两个人没有机会再续前缘了。但是他也不想破坏自己在阿晚心目中的形象。
“好了好了,这路上马车坐的也怪累的,阿秀你先去休息吧,等吃完饭了你再起来,到时候东西肯定都收拾好了。”酒老爹说道。催促阿秀去休息,免得她在一旁当着路嬷嬷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他还想多维持一下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呢!
“知道啦!”
阿秀本来就有些累了,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
只是她看了一会儿医书,还没有睡多久,就听到屋子里面有人在争执些什么。
这声音很是陌生,直觉告诉她,肯定是自己现在的邻居之一。
穿好衣服,阿秀出门,就瞧见两个穿着长袍的男子,正在和自家阿爹说什么。
就看表情,他们两个的神色虽然带着一丝愤慨,但是面上申请还算柔和。
反倒是自家阿爹,面目狰狞,好似正在经受极大的折磨。
“阿爹,这两位是?”阿秀慢悠悠地走过去,之前他们因为声音响上门,那这次呢?
“这两位是住在隔壁的高秀才,和林秀才。”酒老爹看到阿秀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正在经历多大的煎熬。
之前他们上门,酒老爹就想将事情交给芍药,让她处理。
可惜这些个死脑筋的,一定要和家里能当家做主的人说话。
这家里,唐大夫不管事,阿秀不在,这能做主的,不就只剩下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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