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饭，阿秀和唐大夫回了药帐，酒老爹原本想跟着，无奈两人嫌弃的眼神过于直白，他只好灰溜溜地滚回了顾靖翎那边。

至少在他那边，他还是有些存在感的。

经历了昨日的狂欢，今天就该将那些事情理一理了。

特别是对那两个叛徒的审问。

顾五和顾十三在近卫军中属于性格普通，长相普通，特长也普通的人。

总而言之，就是不出挑。

和他们一样不出挑的还有顾三，只是顾三脾气好，年纪又比较大，所以很受下面的弟弟们的喜欢。

相比较之下，他们就显得更加渺小了。

所以他们才会想在杀害了顾十八以后，将罪名推到顾三身上。

可惜他们布置出来的那些，只有阿秀注意到了，别的人，根本就没有多想。

他们原本也没有想过要背叛和自己生活了那么久的兄弟，只是面对着诱惑，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

如果现在再问他们，当时被顾十八发现，会不会还是会选择杀害他，他们还是会点头。

有些时候，你一旦做出了一个选择，就不能再回头。

这次审讯，因为考虑到有些人心智还不够成熟，所以近卫军中只留了顾一和顾二。

饶是他俩，听到他们说到杀害顾十八，然后准备嫁祸给顾三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也是一阵狰狞。

还好他们至少还是有足够的自制力的。

“将情报出卖给对方，又杀害自己的兄弟，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顾靖翎寒着脸问道。

“属下……”顾五顿了一下，他现在的身份，已经没有自称“属下”的资格了。

“看在你们也跟着我出生入死这么些年，就给你们留个全尸吧。”顾靖翎挥挥手，不愿再去看他们。

“多谢将军。”顾五和顾十三默默朝着顾靖翎磕了一个头，咬碎了口中的药丸。没有一会儿，就七窍流血，然后停止了呼吸。

近卫军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看成是顾靖翎的死士，他们在执行任务之前会在牙齿中藏好药丸。免得到时候被抓，还要接受严刑拷打，受多余的罪过。

而顾五和顾十三没有一开始被发现就咬碎，也是出于一种愧疚心理。

他们害死了无辜的顾十八，那么至少在他们死之前，将事情都说了，也算是稍微对得起他一点。

虽然他们知道，他们罪无可恕。

“将人拉下去，找个地儿埋了吧。”虽然同为近卫军，但是顾十八还能尸身完整。重回故里。

而他们，却只能被草草埋在此处。

“是。”旁边的将士领命，找了一块布，将人一裹就抬了出去。

“等会儿，将八王爷带过来吧。”顾靖翎和顾一说道。

顾一领了命。没一会儿就带回了一个狼狈的人，虽然他以前身份崇高，但是自从他开始背叛当今圣上以后，他就只是一个逆贼。

“你个王八羔子，本王可是待你不薄啊，你就这样对我！”八王爷瞧见酒老爹的时候，恨不得冲他吐几口唾沫。当然他也是这样做了，可惜离的太远，根本喷不到。

“八王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你能买通这边的人，他们自然也是能放人进你那啊！”酒老爹呵呵一笑，用手摸摸下巴。完全不觉得理亏。

自从他的胡子被剃掉以后，他就多了一个摸下巴的习惯。

八王爷被酒老爹这番话噎了一下。

只是话是这么讲，但是八王爷还是难以接受，他不懂，怎么会有一个人伪装的这么好。

他第一次瞧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乡野村夫，当时他正好用武力徒手杀死了一直野猪。

他心中颇为欣赏，便打算招他入账，而且他的穿着打扮，完全就像是久居深山老林的那种世外隐士。

他虽然诧异于他胡子下面的模样，但是更加惊异的是他的才学。

才会破例让他当了军师，万万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引狼入室。

要说酒老爹，当年年轻的时候在京城虽然名气比较大，但是时隔那么多年，还能有多少人记得他这号人。

而且，当年八王爷一直是再自己的封地，根本就没有正正经经地见过他。

所以根本就没有认出来。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八王爷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将头一撇，不去看他们了。

“你有这样的觉悟就好！”

再说阿秀那边，她忙活了一阵以后出了药帐，就看到一个少女从她面前跑过，她一时之前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