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方才从霍少弦嘴里听来的。
“当然知道,”没成想,旁边的人却立马接口,“我哥哥最近常说起的就是厉景呈,我也看过报纸,啧啧,帅啊,他好像不是南盛市人,但最近半年,他似要在这立足,产业做得很大,”她撞了撞荣浅的手臂,“我哥说,厉景呈是南盛市新贵,背景雄厚,不出意外的话,会跟你家霍老大并驾齐驱。”
荣浅闻言,心里越发苦闷。
看到桌上点的酒,随手倒了杯灌进肚。
“唉!”朋友赶紧伸手抢,“这是他们男生点的酒。”
霍少弦谈完生意出来,已近凌晨,荣浅的朋友们全部走光了,他来到沙发跟前,朝守在这的两人挥下手,“你们走吧。”
“是。”
荣浅睡得很沉,一头青丝枕在身下,浓密的睫毛犹如扇子,霍少弦拍拍她的肩头,“浅小二,起来了。”
她嘟囔声,却一动不动。
霍少弦凑近,闻到股酒味,一抹愠怒爬上眉梢,居然喝成这样!
二楼,厉景呈狭长的眸子睇见荣浅醉醺醺的模样,霍少弦弯腰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大步往外走。
停车场内,霍少弦拉开车门坐进去,荣浅就坐在他的身上,两条手臂垂在他背后。
这是他们打小就习惯的姿势,从霍少弦第一次开车起,只要没人的地方,荣浅都要这般像只无尾熊似地缠住他。
回到家,霍少弦先给荣家打个电话,说荣浅睡在他这。
他将她轻柔地放向大床,荣浅自然地缩成一团,她的睡相并不好。
15年来,他们亲密有间。
而今,荣浅20岁了。到了荣家放心将她交给霍少弦的年龄。
他双手撑在荣浅的颊侧,他也喝了不少酒,荣浅的手臂横过来,握起的小拳不偏不倚落在他腿上。
力道有些重,砸的有些疼。
霍少弦弯腰吻住她的唇,他坐起身,推开她的衣摆后盯着那个地方。
那儿有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当年,荣浅发生了那件事后,身上还有很多伤,这是伤得最重的地方,甚至留下了疤痕。
后来,他找了最好的技师替她弄了这个纹身,为的就是想遮住这道疤。
如今,疤痕是真的一点看不见了,看过这纹身的人,也只会以为是年轻人爱美的表现。
霍少弦指腹一遍遍滑过,他眸色渐沉,这儿,这疤,真的能遮住吗?
发生过的事,真的能无痕掩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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