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桌上半张披萨,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发出轻微的啜泣声。
萧诺紧紧的靠在房门上,痛苦的闭上眼睛,晶莹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这就是背叛的滋味吗?真的好苦涩啊,她该怪谁呢?
怪丁宁吗?可丁宁并不知道她就是他的未婚妻,在没有结婚前,他有多少女人都是他的自由。
怪小夭吗?小夭从爱上黑面侠那一刻起,就注定和丁宁有了纠葛,更何况阴差阳错下,她们的第一次都交给他,小夭顺理成章的和他在一起也无可厚非,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她?
她很想去对丁宁兴师问罪,然后潇洒的甩他一记耳光,告诉他我们分手了,然后享受着他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挽回。
可一想起她和丁宁之间到现在都没有正式的确定恋爱关系,她就一阵沮丧,连开始都没有开始,又谈什么分手呢?
“这个臭流氓,每次见面就对人家动手动脚的,连个承诺都不给人家,凭什么占人家的便宜?”
心情平复之后,萧诺又想起丁宁临走前在车里对她大肆轻薄的场景,两腿一阵阵发软,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美眸中波光流转的低声嗔骂道。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电话,现在和他肯定有了更深层次的交流了吧,谁让当时她已经彻底沦陷了呢,根本就是半推半就好不好。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萧诺靠在门后心乱如麻,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吓了萧诺一跳,慌忙蹑手蹑脚的爬到床上,捏着嗓子道:“我睡了,有事吗?”
“诺姐,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我……我明天会搬走的,免得你见了心烦,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早点休息吧。”
门外传来小夭愧疚的哽咽声音,让萧诺心里一疼,大声道:“你要搬去哪?”
“我……我明天先搬去外公家,等我找到房子再搬过去。”
小夭心情压抑的说道,目光中全是凄然,她并不想搬离这里,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诺,更没有颜面再住在这里。
“滚吧,滚吧,不用跟我说。”
萧诺怒不可遏的吼道,把脑袋蒙在被窝里发出压抑的哭泣声,这一刻,她仿佛被全世界给遗弃。
“我……哎!”
小夭欲言又止,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餐桌上还散发热气的披萨也没有了胃口,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室一厅的两个卧室里,萧诺和小夭躺在各自的床上,都是双眼没有丝毫焦距的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
燕京苏家四合院内,一个二十七八岁,身材高大,温文儒雅的青年正满脸微笑的陪着苏家老爷子下象棋。
“将军!哈哈,苏旭,你小子又输了啊。”
苏老爷子双炮将军,跟个孩子似的得意大笑起来。
“太爷爷棋高一着,旭儿自愧不如。”
苏旭不动声色的拍着马屁,笑着开始摆棋。
“不下了不下了,你总是让着我,没劲儿!”
苏老爷子转身端起茶壶倒了杯茶,貌似不经意的问道:“苏旭啊,我怎么听说你经手的家族产业这两天遭到对手的打击损失惨重啊。”
苏旭脸上的笑容为之一僵,瞳孔剧烈收缩成芒,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着说:“商场上正常的生意竞争,劳太爷爷费心了,旭儿惭愧。”
苏老爷子浑浊的老眼爆射出一抹精光,耷拉着眼皮抿了口茶,话中有话的说道:“那就好,记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们苏家一定要团结,否则,我就是死也不瞑目啊。”
“太爷爷,您说什么晦气话呢,您老再活个十年八年的绝对没问题。”
苏旭嗔怪着说道,一副孝顺的样子,眼底却闪过一抹愤怒的火焰。
心里暗骂道,团结?哼,还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护着的那个女人干的好事,竟然莫名其妙的对我的产业进行打击,否则我怎么会损失如此惨重?
只是这老东西话中有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私底下干的那些事情,这让他心中有些忐忑。
对苏老爷子,他的内心情绪很复杂,既希望他早点死,又希望他能多活几年。
早点死吧,就没有人护着那个该死的女人了,可他真的死了吧,没有了他的威名震慑,苏家会立刻从门阀跌落到世家的境地,这对苏家整体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尽管他对那个被他称为姑姑的女人恨之入骨,但即便自负如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绝对是个杀伐果决的商业奇才,若没有她掌舵,苏家的大唐集团绝对不可能发展到现在这样的规模。
但那又怎么样呢,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他宁愿毁掉,也不愿意让它成为别人的筹码和资本。
顾全大局?哼,他苏旭一向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什么时候吃过哑巴亏,那个女人既然敢对付他,就等着承受他的怒火吧。
等到老东西死了,没有了他庇护那个女人,到时候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品尝一下她种下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