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芝恍然明白了八姐的意思。
这是说,韩佩鸳坚持不嫁,就会叫人觉得还是对宸王殿下念念不然?情深似海?
而这世上,总有人盯着人家的后院。
如果真的是这样,朝中少不得有人要说什么。
宁芝以往不知道,也许是因为裴珩没叫她知道呢?
毕竟她再是有实力,也没盯着朝中去看。
“这种事啊,有人说再说吧。我霸道也不能逼着人家嫁人。”宁芝摇摇头:“何况,想必韩佩鸳不是那么蠢的作死的人。毕竟我的手段,她是清楚的。”
“但愿是这样,最近听说因为韩侧妃不好了,她也去看望了两次。不过,人家也是血亲,看望不算什么。只是这韩侧妃,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宁菱道。
“省油不省油,也要油尽灯枯了。韩佩鸳好好的自然好,要是作死,我也不介意留下一个骂名。”宁芝淡淡的笑。
到了如今,还有人想抢裴珩,不能够。
她不会纵容的。
一次来个狠的她也不介意。
不过事实上,这是宁菱担忧多了。
韩清宁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临死也想叫裴珩和宁芝不舒服。
不过,韩佩鸳却不肯接她的话茬,她比谁都清楚,搅合进裴珩和宁芝之间,那就是个死。
她虽然……一度迷恋裴珩,至今也不能忘怀。可是并不想去死。
因为陛下的九十大寿,今年的临京城,一整个四月都忙的不可开交。
宁芝既然回来了,许多事她自然也要搭把手。
主要是讨好她的人太多,很多事少不得就要来叫她过目。
女眷们的事,实际上她并不擅长,不过还是都拿来她这里了。
她又只好都拿去给太子妃管。
就在这忙碌的时间里,太子府的韩清宁病重到不治。
四月二十九夜里,她就不成了。
临死写了好几封信,给韩佩鸳的,给韩佩齐的,给韩佩卿的。
可惜……她前脚一死,后脚身边的丫头就将信都烧了。
她根本不想再惹事。她是忠心,可是也不想看着韩氏满门皆亡。
于是,烧了信,将一切不该留下的东西全部毁掉之后,就追随韩清宁上吊去了。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它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过去了。
众人只当这个是忠心的奴仆,最后跟着韩清宁下葬,也算是全了她的忠义了。
虽说不能潦草,可是赶上了陛下的圣寿,尤其又是九十岁的整寿,韩清宁只能走的低调。
棺木是上好的柏木,一应装殓的东西都是上好的,这一点上,没有委屈了她。
吊唁就在太子府举行,宁芝也来了。
在她这个位置上,不来是不合适的。
要是她不在临京,自然是无所谓,可是既然赶上了,她不来就不对。
这一来,少不得就撞见了韩佩鸳。
韩佩鸳依旧是一身白衣,可是确实变了很多。
等上过香之后,宁芝和韩佩鸳在太子府一处花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