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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复归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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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怕别的,只怕王叔直接抓我回京。”朱棣说的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他见过雷信带来人的手段,而许仙却轻易杀了这样的**之士。如果他要对付自己……

此时,什么命运,什么自己儿子们今后造反……那都是今后的事了。

“其实我等不是没有办法对这位殿下下手。”道衍知道朱棣担心什么,其实他姚广孝又何尝没有担心?

朱棣是他展示才华的恩主,朱棣为雷信的人伤了,装疯变成真疯,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又怎样?法不可轻传的佛门,他实在是没有法力,讲道理他是高手,只不过人家不和他讲道理,直接法力碾压,也只有装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许仙救回了朱棣,对他而言既是好事,也是难题,不过再难也比面对疯朱棣好办。

朱棣自从醒来,便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弄得头昏脑中,如果不是他本为—代雄主,说不定也要学他的兄弟**了,此刻听道衍话中之意,似乎有法子,不由得精神一震,喜道:“还望军师指点一二?“

道衍点头道:“王爷言重了,臣乃王爷臣子,出谋划策乃老衲的本分,王爷不必客气!“朱棣瞧他说的如此诚恳,知晓他的性子,也不答话。道衍继续道:“这位王爷乃是太祖先皇御命所封,有决断皇位之权,此次来燕地,无非是自朝廷黄子澄、齐泰等一干奸佞小人处听到了王爷谋逆的谎言,一时激如公愤,这才上了建文帝的当。”

朱棣点了点头。难道不是吗?什么按周礼封天下,绝对是允文小儿耍的花招。自己父皇的分封不比你一小儿的好?已经栽进去了不少王爷们,我若再信,才是傻子。

道衍瞧在眼里,继续道:“王爷久居边塞,数年抗敌,保我大明边疆安稳,奇功可比汉之卫青霍去病,唐之薛仁贵。于我大明国实有不世之功,如今遭受朝廷奸佞小人挑破方才落得如此下场,依老衲看,天下百姓对王爷还是心生同情,若不然朝廷也不会估计天下悠悠众口儿对王爷有所估计。“顿了顿道衍又道:”先前,鞑子侵我边疆,王爷深明大义出兵安邦保境,天下皆知,王爷正好利用这一点,将王爷之冤枉布告天下;同时传召锦衣卫,随时候命,一旦情况有变,随时动手!“道衍说的杀气腾腾。

道衍缓缓道来,朱棣登时松了口气,这些时日以来,所发生的一切来得太快,一波接一波的,一向谨慎稳重的他也未免有些失了方寸,加上自己浑浑噩噩数日,在面对许仙时,一颗心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从容。道衍的这番话,使其烦躁的心,开始平静了下来,也认真的对待这件事。

只不过他朱棣虽说不怕千军万马,但是许仙,他却是怕的。雷信的人差点儿换了自己的魂。而那妖人却让许仙轻而易举便灭除了。这也是许仙也是王爷,若是万—……他都不敢想象。

到了现在,这—步还要发动吗?还要擒杀张昺、谢贵吗?

朱棣虽说不甘心于坐等削夺。但是对起兵之事尚在犹豫未决。不是每个人都是天生的造反派的。其实历史上的造反,多数都是逼到了那个份上,也才反的。然后成功了,再由后人牵强附会那人多有远见之名之类的。

道衍久侍朱棣,熟知他的性格,毕竟朱棣的反心可以说是他—手培养出来的。

姚广孝是个不受重用的人才,他玩的那些联对、占卜、荐人看相等神秘方式。只不过是他培养的手段。其实姚广孝并非那种故弄玄虚、夸夸其谈的江湖术士,而是在利用自己僧人的特殊身份,采取特殊的方式劝说朱棣。其用意在于督促其早下决断。毕竟神秘学在当时很有社会基础,对朱棣的决策,也不能不会产生积极的影响。“靖难”功成之后,明成祖朱棣在追思姚广孝功绩的御制神道碑中曾说到。“及皇考宾天而奸臣擅命。变更旧章,构为祸乱,危迫朕躬。朕惟宗社至重,匡救之责,实有所在。广孝于时,识进退存亡之理,明安危祸福之机,先几效谋。言无不合。出入左右帷幄之间,启沃良多。”《明史》“姚广孝传”则指出:“帝(朱棣)在籓邸。所接皆武人,独道衍定策起兵”。其后之赞又说:“成祖奋起方隅,冒不韪以争天下,未尝有万全之计也。乃道衍首赞密谋,发机决策。”其实都是强调姚广孝在“靖难”决策中的重要作用。

后来诋毁姚广孝之人,也多抓住此点对他进行攻击。如《明鉴》中,以“僧道衍劝棣为逆”为纲来叙述这段史实。明人私人杂著中,则说到早在洪武十五年,姚广孝即与燕王朱棣密谋觊觎皇位,“时高皇帝封秦晋燕等十王,成祖封燕,将之北平。公乘间请曰:‘大王骨相非常,英武冠世,今皇图草昧,东宫仁柔,愿厚自爱。大王试乞臣府中,当奉一白帽与王戴。’盖王上加白,其文‘皇’也。王乃自求衍于太祖,得从至北平。”有人以此指责他早就怀有“大逆不道”之心,所谓“白帽献燕,已属无王”。

所以说,如果说朱棣的反心是5的话,另外—个5,便在这姚广孝身上。

朱棣去见这么个人物,许仙自然是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燕王府。

当然了,他也不会多做什么。他只会看。搅乱了命运长河,并不是为了搅乱,而是观看,体悟,从而得到自己超脱的道。

而这样的体悟,又有什么比观看历史的节点人物更加好的呢?朱棣与姚广孝,本身都是这样的人物。

许仙观看着朱棣的变化,他的混乱,他的平静……再看姚广孝……

道衍和尚瞧朱棣皱着眉头思量,也不惊扰,眯着一双三角眼默默的念着佛号,脸上竟无丝毫的焦急之色。朱棣思索了片刻,方才有一股解脱了感觉,猛的吐了口气,说道:“依军师看来,如今本王如何是好!”

只不过这份解脱在许仙的双目之下,却哪儿是什么解脱,分明是命运在重组,命运的丝线又落在了朱棣的身上。做—个为人控制的木偶,自然要比自己独立思考要轻松得许多许多。

只不过这一切,朱棣不知道,道衍也看不到,道衍的三角眼里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盯着朱棣道:”王爷所问何事?“

朱棣一愣,他和道衍相处最久,本以为此话一出,道衍定能知晓其心意,岂料道衍竟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来个不解其意。如此一来,朱棣倒有些犯难,若要他说出自己心中图谋的大事,是非他所愿,但这些时日接连发生的事情来看,朝廷对他杀意一起,如其被人所制,不如早些,一旦准备妥当,先下手为强。

道衍在一旁冷眼旁观了半响,瞧朱棣脸色颇为尴尬,微微一笑,也不点破,自顾自的念了声佛号道:“如今,圣上猜间宗室,侵渔齐藩,所戮辱囚首隶士伍,盖五王矣。眼下虽未波及王爷,但以老衲看王爷虽看似太平,实乃大祸将至?殿下,乃是太祖最钟爱的儿子,雄才伟略,甚得军心,以我看,当今圣上所忌讳的非其他王爷,而是殿下。殿下久居燕京之地,燕京自古胜国之遗,而北方雄镇也。其民习弓马地饶枣栗,悉雄蓟属。郡之材官良家子,彀甲可万,粟支十年。眼下北平诸卫虽权归朝廷,但将校都是燕王简拔,且乃殿下旧部投石超距者,又不下一二万。鼓行定山东,略淮南,此势若建瓴而下,谁为抗御?殿下若不趁早发兵,一旦朝廷抢占了先进,先行动手,殿下岂不是受人所制!”

到了这一步,许仙知道这已经说不上到底是命运在起作用,还是朱棣恢复了雄才大略的雄主之风。

“三分在运,七分在人吗?”许仙—边看着,一边不断计算着命运在其中的作用力。

这很难算的清,但是作为—个谋求解脱的人,自然是多看多算,胜算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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