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欧阳敏全然不顾,飞快地奔上紫宸殿前的台阶,以迅雷之势冲到殿门前,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时候,一脚将殿门踹开。
正在大殿中看书的夏展墨,冷不防被人踹开殿门,顿时大怒,刚要开口怒斥来人,一道强劲的掌力就朝他面上击来!
夏展墨迅速避开,这才看清来人竟是欧阳敏。
“是你?”他有些错愕,他不是已经下旨,欧阳敏没入宫中为奴了呢?怎么她会夜闯紫宸殿!
“夏展墨,你还我父亲命来!”欧阳敏咬牙切齿,突然瞥见御案一侧,放置在剑架上的,夏展墨的佩剑,她一个闪身过去,以迅雷之势出抽剑来,毫不留情地朝夏展墨刺去。
而这时候,宫中侍卫已迅速赶到。
欧阳敏一见大批侍卫赶到,索性将剑横在夏展墨的脖子上,对那些侍卫吼道:“都给我退出去,否则我杀了他!”
夏展墨面色平静,也全无丝毫反抗,只是淡淡地看着欧阳敏。
侍卫们谁也不敢退,因为如果皇帝出了事情,他们的命也难保。
“退下。”良久之后,夏展墨突然缓慢地吐出这两个字,侍卫们也才慢慢的退出。就在最后一个侍卫踏出紫宸殿门槛的时候,夏展墨突然伸的,握住欧阳敏紧攥着剑柄的拳头。
“朕早就想到,你的这双手,有朝一日,会要了朕的命。”他语气极轻,极柔,又有些无奈,仿佛是在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说话。
“我从没想到我这双手会要你的命,但你杀了我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能不报!”欧阳敏恨恨地看着夏展墨,被他握住的手剧烈的颤抖。杀了夏展墨,她岂能忍心!
“不共戴天?”夏展墨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朕也无需客气!”
他话音未落,手上力道突然加重,欧阳敏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像要被人捏碎一般,下一刻手中的剑就咣当砸在地上。夏展墨死死捏住她的手,就像她不久前才捏碎那太监的腕骨一样,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让她连半分挣脱的机会也没有。
“疼吗?”夏展墨冷冷地问道。
欧阳敏不说话,他更加重了力道。
“告诉朕,你疼吗?”
欧阳敏怒视着他,始终不语。
“朕讨厌极了你这个样子!”夏展墨冷笑,有些残忍,手上力道更是不减分毫。
“你孤傲清高,自以为是!但是,你越是这样,朕就越想得到你!你今晚不是坐了侍寝嫔妃的轿子而来吗?那今晚,朕就要你侍寝。”夏展墨狷狂而霸道地说道。
欧阳敏冷笑,“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的欧阳敏吗?”
话音未落,她脚上突然轻移向前一点,踩在砸落在地上的长剑剑柄上,长剑瞬间弹起时,并她以脚尖踢开。剑,因她脚尖的力道而飞向空中之后,直向夏展墨头顶砸来。
夏展墨顿时分神,伸出空着的一只手去接掉下来的剑,而欧阳敏趁此机会,一掌击在他胸口,夏展墨顿时后退数步,松开了欧阳敏的拳头,顿时却也避开了砸落下来的剑。
在他尚未回神之际,欧阳敏已接住落下来的剑,剑尖正对着夏展墨的喉咙,毫不留情地刺下。夏展墨却是不慌不忙,就在剑几乎要挨着他喉间的那一刹那,他竟以两指夹住剑刃,饶是欧阳敏功夫在好,也动弹不了分毫。
下一刻,他猛然一用力,欧阳敏竟觉得手中像是炸开了爆竹,双臂顿时一麻。长剑在此落地,而夏展墨的虎口,更是在下一刻紧紧扼住她的喉咙。
“朕说过,今晚要你侍寝,你逃不掉。”夏展墨阴沉而狠唳地说着,手上的力道也同时加大。就在欧阳敏觉得自己几乎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他突然松开她,然而下一刻,夏展墨已在她来不及还手之际,点住了她的穴道。
这是第二次了,他以这种方式逼迫她。
可是,她竟无法还击,因为她明白,凭她的武功,在夏展墨面前,完全就是花拳绣腿而己!所以,当她落入他的手中,无疑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
这一夜,夏展墨达到心愿,欧阳敏对他,却少了爱意,添了仇恨。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天亮之后,夏展墨竟一改没她入宫为奴的旨意,亲书圣旨,册封她为正五品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