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月清然再多说什么,白雪逸的剑已经朝着她扫了过来,后退了三步的月清然看着白雪逸那大义凌然的模样,顿时怒从心起,好啊!她反正很久没有和人打架了,这次就当是练手又有何妨?
“既然是练手的话,让我试试?”随着声音的传来,一个巨大的如同狮子一样的灵兽悠哉悠哉的走到了月清然的身边。
想到这些日子它的用工,月清然笑着收回了手上的灵识,“屠劫,好好给我打着,丢人了小心我晚上拿你煮汤。”说完话,她便朝着院子门口走去,既然现在哪里都不用她,她还是好好和自己的师傅叙叙旧吧。
在和天谷神君许久聊天的时候,月清然也不忘记看着屠劫和千夜上邪在院子里的打斗,可是打着打着月清然的眼前出现了两个似乎是半圆形的物体,将打斗的过程全都给遮掩上了,拧了拧眉,月清然有些犯赌,虽然她很清楚千夜上邪与屠劫设下结界是为了不让千夜家其他的人恐慌,可还是忍不住郁闷,这么激烈的打斗,就算不让她参与其中,看看也是好的啊。
天谷神君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拉着她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还没开口,便见月清然再次起身,而这次迎接来的则是去而复返的傲因。
月清然看着傲因兴奋的表情,虽然知道它应该是得手了,可还是忍不住张口问道,“拿到珠子了么?”
傲因将龙凤珠拿在手中,第一次开心的道,“我要去一趟神族,将这珠子交回去。”
它手中的珠子不是很大,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银光,月清然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去吧,路上小心,快去快回。”它是她的契约兽,她倒是不担心它不会回来的问题。
傲因似乎很小心这枚珠子,将它擦了又擦才放进了自己黑色的斗篷之中,朝着另一处飞远了。
看着傲因远去的黑色袍子,月清然勾唇而笑,就算傲因什么都不说,它也猜到了当年凤鸣拿着这珠子是想让傲因幻化成人型,可是为什么傲因会拒绝凤鸣,以导致凤鸣到死都没有拿着珠子回到神族就不得而知了。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如果这个故事是深埋在心底的,那么只要当事人觉得好,就已经这故事最好的结局了。
在傲因走后不久,千夜上邪那边的结界最先消失了,看着倒在地上只剩下半口气的东临老主,如烟哭着跑了过去。
虽然距离不是很远,可是月清然却什么都没有听见,因为她故意将自己的耳朵用灵识封闭了起来,为的就是不想听见东临老主最后的遗言,那是他最后的尊严,无论他以前做了什么,最后的尊严月清然觉得还是应该属于他的。
直到东临老主闭上了眼睛,如烟哭的已经昏了过去,月清然才起身走到了千夜上邪身边,伸手探出灵识将他身上的几处伤口先暂时的封闭起来,止住鲜血,才看着如烟的方向小声道,“邪,给她找个大夫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打下去,然后给她银子让她走吧。”无论怎样,她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罢了。
千夜上邪点了点头,拉着月清然刚想迈步,却发现另一边的结界也消失了,两个人同时侧目,只见满目火红的屠劫正一只爪子按在白雪逸的胸口上。
“屠劫!”太了解屠劫野性的月清然大吼一声,提着裙子跑到屠劫的身边,伸手抚摸上它因为战斗的愤怒而竖起的绒毛,“够了,已经够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大概是因为生死契的关系,屠劫在月清然的慢声细语中,熄灭了心底最后的一丝屠戮,舔了舔爪子再次看了看地上已经伤痕累累的白雪逸以后,才骄傲的收回爪子走了。
地上的白雪逸俨然伤的很严重,月清然在开心屠劫进步的同时,也在为这个男子而深深的悲哀着,拢着裙子蹲下身,是她诚恳的声音,“白雪逸,如果你对待月季秋的感情是真的,那么请你好好的陪在他的身边,既然你懂的爱一个人不是占有的话,你也应该能明白怎么样才能让彼此都幸福,你是一个聪明人,我觉得凡事不用我都说破,今日我还是放你离开,但是我希望你能将今日的事情忘记,同时我保证我也不会在月季秋的面前提起半个字,如果你觉得可以,那么现在你就可以走了,如果你觉得还是要和我接着打下去的话,那么这一次,我奉陪到底。”
白雪逸先是不甘心的眸子里忽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尤其是在听见月季秋三个字的时候,可能是月清然的话最终是让他明白了吧,总之他选择了离开,不过却是什么话都没有和月清然说。
月清然倒是无所谓的,只要他能想开,她觉得比他说任何话都要来的实际一点。
一场所谓的勾心斗角就这么草草的收场了,回想着这场像是闹剧一样的事情,月清然只是觉得好笑。
每个人都有私心,这是很正常的,可是当私心成为一把利器的时候,它将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会把那个始作俑者弄得头破血流。
在这件事情过去了三天之后,天谷神君走了,月清然去送他的时候,在他苦口婆心墨迹了一个时辰之后,月清然终是点头等再过一段时间,自己会带着灵兽回启灵山闭关,也算是陪陪他老人家。
直到见月清然很肯定的点了无数次头之后,天谷神君才满意的走了。
后来的几日,月清然是闲了下来,整日在千夜家游手好闲,不过千夜上邪却比以前更加的忙碌了,几乎整天都见不到人影。
月清然开始还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好的,她偶尔做一下混吃等死的小女人,来体验一下傍大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