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归离开后不久,觉地就从棋桌上起来了,一屁股坐在棋桌上,手里不断把玩着萧何道给他的两枚棋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以觉地的性格,让他想事情就简直是个笑话,昨晚想一夜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现在更别提说能想出来什么了。 想了半响,觉地猛的一拍大腿,他想起来今天忘了吃早饭!刚才怎么忘了让林殊归给自己带上来呢!失算失算! 觉地翻了个身,从棋桌上翻下来,看到了林殊归放在角落的那把破刀。 走过去捡起来,在手中掂量几下,这刀锈迹斑斑,从刀身处还是能判断出这它这刀身原本是暗红色的,不过常年被锈迹侵蚀,已经有些失色了。 这和赵子轩手里拿柄惊煞剑差不多,江湖传言它名叫狂刀,莫不是这刀和那把剑是同源? 觉地没听说过惊煞与狂刀的故事,甚至对鬼王的事情也所知甚少。 自从扬州一战之后,狂刀就黯然失色,没有一点出奇之处,若不是觉地是亲身经历过,他也不相信他曾经被这破刀追杀了好几条街。 “为什么里边的煞气突然就安静了呢?” 觉地拿着狂刀翻来覆去,嘀咕着,心想,难道是要沾血?吸了血之后,它就会恢复原样? 想到这里觉地又是一阵懊悔,早知道不让林殊归走那么快了,刚才割他的手弄点血不就更完美了? 现在四下无人,就他一个,看来他要来一处壮士断腕了,觉地拿起狂刀,咬着牙,往自己的左手腕,轻轻一抹! 因为从来没干过自残的事情,所以有点小激动,甚至不敢睁开双眼,抹完之后,半响没个动静,忍不住悄悄睁开双眼。 只见手腕那,连白痕都不留,只留下了一道棕黑色的锈迹。 哐当一声,觉地气得直接把刀丢地上了,骂骂咧咧道:“什么破刀!割个腕都割不开,还鬼王狂刀呢,呸,垃圾。” 林殊归回到山下的时候,小翠已经准备好早饭了,除了喜欢赖床的余幼娘没起来,能起来的都起来了。 余幼娘家里对她管的宽松,完全没早睡早起的观念,和她爹一样,全凭喜好,李依萱自然也不会去打扰人家睡懒觉,象征性的去喊了几声,余幼娘迷迷糊糊的应了句,再次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下了楼,小翠和仆人们已经摆好了碗筷,见李依萱下楼了,小翠赶紧跟余幼娘说了觉地今天的反常状态。 说是盯着一熊猫眼,浑浑噩噩的走上了后山棋亭,还喊了林殊归。 一旁的禹旌阳听到之后,笑呵呵道:“年轻人大概是顿悟了吧,上山感悟一下,没什么不好,晨曦的时候正是感悟的好时机嘛。” 李依萱皱着眉头:“不对啊,昨晚他在楼上的凉亭上发呆,本来还想让他给我讲故事,他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然后我就让人把他送给送回去了,怎么会盯着熊猫眼呢?”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林殊归,问道:“林大哥,他让你上去干嘛?” 林殊归无奈道:“刚上去,他让我把他那把破刀拿上去,然后和我下了盘棋,看不出来,他的棋艺太惊人了,对我直接碾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