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珏隐在树上,看着不远处少女宛若游龙一般游刃有余,唇角噙笑。
冷酷的一颗接一颗爆头,心中不禁啧然轻叹,怎么每次在外面见这丫头,她都在杀人?
且一次比一次凶残。
上一次,她直接断手、砍脑袋,而这次却更加恐怖,直接用大锤将敌人脑袋敲爆,那“嘭嘭”的一声声脆响后,脑壳中的红白之物溅得到处都是。
这些人怎么就惹着她了?
令她凶性大发,整个一个杀神!
郁珏不由又是一声轻叹,低喃。
“不过,怎么我越看这丫头越顺眼,越喜欢呢?”
如果此时任何一个熟悉郁珏的人在此,听到他如此说,肯定会回答。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就是个变态,所以喜好也变态!”
秦酽一个诡异的旋身,手中的元力大锤,狠狠的敲在露出破绽的敌人后背,接着在对方踉跄前冲时,如影子般追上,对准那颗脑袋狠狠砸下去,终于将最后一个人爆了头。
终于都解决了!
秦酽呼出胸中的浊气,将手中的元力锤散去,将八人手上的储物戒除下,把里面的东西全部转移到自己的空间戒指中。
这可是她今日一战的战利品,八人还算有些身价,里面的东西不少,虽然秦酽看上的不多,不过转手卖掉,也是一笔横财不是。
搜刮完毕,秦酽从空间指环中掏出一块雪白的丝绢,慢条斯理的擦着溅到手上的血迹和脑浆,面无表情的望向郁珏隐身的方向,声音凉凉道。
“热闹可看得过瘾?”
郁珏呵呵轻笑着,从树上飞身而下,脚步从容走向秦酽,脸上带着足以倾国的笑容,语气真诚道。
“丫头,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秦酽非常无语,怎么又是这厮?
不过这厮说的很对,她淡淡瞟了他笑得风华绝代的脸,冷哼一声,讽刺道。
“咱们是有缘,不过是孽缘!”
“呵……”
郁珏又是一声轻笑,说的煞有其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孽缘也是缘啊,且比一般的缘分羁绊还要深很多。”
秦酽懒得跟他在这瞎扯,将沾血的白娟一扔,转身就走。
“诶,我说丫头,你也太无情了吧?我可是你未婚夫啊,怎么不说一声就走?”
郁珏念叨着,抬脚跟上秦酽,嘴上也不闲着。
“为了庆祝咱们不俗的两次偶遇,哥哥请你去黄鹤楼喝酒怎么样?”
秦酽对“未婚夫”一说,连反驳都欠奉。
“你确定是哥哥?而不是叔叔伯伯?”
“丫头,你什么眼神?有我这么玉树临风,风华绝代的叔叔伯伯吗?”
“嗯!”
“哎,真是让人伤心。”
“咎由自取。”
郁珏根本不受影响,紧走两步与秦酽并肩而行,追问。
“丫头,你觉得我的提议怎样?”
“不怎么样。”
“那就是同意喽?”
“嗯。”
“呵呵……我就知道丫头是个痛快洒脱之人。”
两人回到凌霄城中时,已是夜幕初降。
大街上却比百日还要热闹几分,接道两旁的酒楼客栈灯火通明,街上人流如织,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黄鹤楼”位于凌霄城最繁华的丰华大道,楼高五层,飞檐翘角,琉璃金瓦,每一层的个个包厢装修风格都不尽相同。
郁珏显然是这里的贵客,掌柜和伙计都将他奉为上宾,态度恭敬之极,秦酽也跟着沾了回光,受了一回上宾的礼遇。
要知道黄鹤楼背后的势力极为神秘,即使城中十九世家要来此消遣,也必须提前三天预定,否则恕不接待。
两人由掌柜亲自引领上了最高层,进了临近墨江的“岳涛阁”。
在靠窗的方桌旁坐了,郁珏笑着将菜牌递给秦酽。
“丫头,消耗了半天,你也该饿了,要什么尽管点,哥哥满请。”
秦酽也不客气,接过菜牌,瞄了几眼后点了几个招牌菜,便递回给守在旁边的伙计。
这凌霄城的黄鹤楼她虽然没来过,不过的帝都的黄鹤楼还是去过几次的。
郁珏又跟掌柜道。
“把我珍藏的几坛‘仙人醉’搬来。”
掌柜有瞬间的诧异,不过立马应是,在离开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秦酽一眼,之后才转身出了厢房。
秦酽也不在意,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墨江上灯火辉煌的一艘艘画舫,花房中艺妓的歌声和着悠悠扬扬的丝竹声,随着江风飘飘荡荡而来,带着属于红尘浮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