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洁冷哼道:我付洁就是破产,也不会再去找你帮忙。
目送纪大海迟疑地走了出去,黄星冲付洁追问了一句:怎么个情况?
付洁做了一个深呼吸,说:黄了。
黄星正要问为什么黄了,付洁拍了一下黄星的肩膀,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来说:纪大海想用这五百万将我一军,让我……哼,他做梦!我没想到纪大海是这种人!
黄星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追问道:什么意思?
付洁试量了再三,才道:他故意设了这五百万的套,让我钻进去,然后又说这五百万投不了了。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想用这五百万当诱饵,让我做他的……女人。哼哼,笑话!爱情真的是用来买卖的吗?用这种方式来控制女人,但他控制不了我付洁!我宁可破产!
原来是这样?!
付洁的情绪很激动,但她最终还是克制了下来。
黄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二人坐在那里,保持了十几分钟的安静。付洁突然说了句:黄主任,这样,你跟我去深圳吧。
黄星顿时一愣:我去?那-------
付洁解释说:我们拿了样机就马上回来!我们在济南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种结果,黄星既期待又不解。他何尝不希望与付洁同行,时时刻刻伴在她左右。但又觉得,她带自已去深圳,是一种人力和经济上的铺张浪费,这绝不是付洁的一惯作风。
付洁紧接着说,还有一个小时,我去给你买机票,然后简单吃点儿东西,上飞机。
黄星机械地点了点头。
在付洁去买机票的时候,付贞馨打来电话,询问怎么还没回家。黄星如实相告。付贞馨虽然诧异,却也无可奈何。
黄星和付洁简单吃了两包方便面,排队登机。
飞机上,付洁坐下来,系好安全带,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黄星坐在靠窗位置,随着飞机一阵阵加速升高,略有一种失重的感觉。飞机在云中穿梭,外面一片漆黑。不一会儿工夫,空姐推着小车送来了咖啡和饮料,每人外加一包薯片。
付洁若有所思地道:公司现在已经到了最危难的时刻。
黄星想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执着造成的,但又没忍心说出来,只是变相安慰地说:没到那种程度。五百万,我们也许还有其它办法。
付洁强调道:但是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去筹这笔钱了!马上要用到!
黄星试探地问:难道真的就,再没有朋友可以帮一下忙了?
付洁摇了摇头:朋友?哼,连纪大海都这么算计我,哪里还有值得信任的朋友?而且,我的圈子大部分都是通讯界的,鑫缘公司这几年发展这么快,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威胁,他们巴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鑫缘公司在通讯界消失掉,又怎肯帮我?纪大海摆了我一道,逼的我走投无路,怪我太相信他了!
黄星道:海华那边可以考虑一下吗?你和海华一把那么熟,是不是可以------
付洁打断黄星的话:你太天真了黄主任,海华是国企,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他们不可能冒这么大风险,借给我们五百万。
……
为了这五百万,付洁是绞尽脑汁。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筹到五百万并非易事。
黄星多想帮一下付洁,但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在这种情况之下,付洁不得不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当然,因为这五百万让公司破产,任谁也不甘心。付洁决定再搏一搏,厚着脸皮去找深圳那边几个生意上的朋友,看看能不能还有转机。
三个多小时后,深圳,鑫缘公司驻深圳分公司办公地点。
其实这里面积不大,只有两层小楼,大约二三百个平方的样子。员工不多,加技术员和工程师在内,只有十几个人。在一间工作室里,三四个人正在连夜加班组装,见付洁和黄星的到来,都很意外。一个戴眼镜的青年走过来跟付洁汇报了一下进展情况,问付洁,要不要把方经理叫起来?
方经理是深圳这边的负责人。
付洁说,不用。方经理已经连续加了四天班了,今晚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戴眼镜的青年拿来了两部新概念手机的样机,付洁把它们带到办公室,仔细端详起来。
付洁对这两枚袖珍型的机器,简直是又爱又恨,拿在手上掂量了几下,苦笑说:就因为你们,这么一点点的小东西,我付洁几乎要倾家荡产,你们可要跟我争一口气呀!
黄星听了,很心酸。
二人对着这两枚样机,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