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尼!班尼!回音回来了啦!你有没有想人家!”回音大叫着跑进存放流星雨的房间,圆子紧随其后,结果他们两个都愣住了。
房间里自然没有班尼,不自然的是……
流星雨也不见了!
“班尼呢?”回音冲进去,在房间里打了一个圈,“不说那个记者了,流星雨呢?那块破石头呢!”
圆子跟着他也走了进去。流星雨不见了。
房间里留下很大一块空地,空地的边上是乱放在一起的关于流星雨的记录和资料,圆子的笔记本以及……
半截没有抽完的烟头。
圆子捡起地上的烟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朝外跑去。
“圆子?你去哪?”回音在圆子的身后大叫。圆子跑到外面,正遇上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ri出和亚瑟,他们看着奔跑的圆子好像说了什么,圆子也没在意,一根筋地就这样不做声地跑了下去。
她的目的地是所罗门基地靠西边的土包下的仓库。那个仓库里堆放着旧了的实验仪器,一些不知道是从哪里搜罗过来的各式武器,以及一辆报废的光电石动力机车!
圆子用力拉开仓库的大门。
果然!
积满灰尘的仓库里,有一块地方没有灰尘,呈现出与众不同的干净颜se。圆子走到那块干净没有灰尘的地方,看到隐隐约约的轮胎痕迹以及车轱辘的形状。如果她记得没错,这里原来停着一辆机车,就是那辆报废的光电石机车。
“我记得这里有辆车的啊?”随后赶到的ri出也发现了问题,不过他还不知道班尼消失的事情。
唯一同时知道班尼消失以及这里原本有辆车的只有圆子。站在那辆车消失的痕迹上,圆子摊开手掌,看到她手掌里那半截烟头,过滤嘴的地方还留有轻微的chao湿。
班尼没把它吸完,他没吸完就走了。
带着流星雨走了。
他有很多理由带走那块石头,但这一刻,圆子相信他带走它的理由只能是一个!这才是他的回答。
哦,我知道了。
才不是他的回答呢!才不是!
这才是他的回答。
这才是他问圆子那个问题的原因。
“到底怎么回事?班尼呢?”ri出有点搞不清状况,而圆子不说话一个人闷着想事情的样子更让他着急。
“圆子,你怎么了?是不是班尼那小子欺负你了,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说的哦!再怎么说……”ri出使劲地拍了下他的胸口,说:“我也是你的团长啊。不是说一ri为父终身为父……”
“你在说什么啊?”这一次回音和亚瑟神奇地同频了,双双鄙视地瞪了ri出一眼,低声说了句,“真是没文化。”
“圆子,总之……”ri出急得脸都红了,跑过去,手不知道放哪地结结巴巴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啦,你没事吧?班尼呢?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跑路了,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出头……”
“不是!”圆子打断ri出,抬起头来时她的眼中禁不住渗出眼泪。她紧紧地握着那半截烟头,忽然望向回音说:“我记得我们打败所罗门的那天,他对班尼说他会比他死得更惨,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所罗门要这么说?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回音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换来的是圆子连珠炮一样的质问:“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怎么不拷打他呢!怎么不逼问他呢!怎么……”
“圆子……”ri出呼唤着她的名字,圆子带着一双含泪的眼睛望向他,终于哭着说了出来:“班尼走了。团长,我们不该让他走的啊!都是我,都是我逼走他的!都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ri出忽然间明白他的手应该放哪了,有的时候再倔强的女孩子也是会需要一个肩膀的。
轻轻地将圆子抱进怀里,ri出在她耳边许下诺言:“不是你逼走他的。不是你!没关系的,圆子,没关系的!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是我的副团长。我会把他找出来,天涯海角,让他来做我的副团长的!我保证,我向你保证!”
差不多十天后,时间是十二月五号,十二月的大剑月报应该出现在第一区明ri桥附近这个鸟不拉屎的气候研究所里的时间。镜·团子在气象研究所的会客厅里游荡了一天都没有见到新的剑客月报。
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研究所里,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之一。
他心情沮丧地穿过根本没有人会跳出来搭理他的办公室实验室,回到他的孤岛——那个据说很值钱的镜·团子专用办公室里。
进门的时候他隐约觉得今天办公室的味道和往常不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呛鼻的味道。不过在这个孤岛上待久了,他已经习惯将一切异常都理解为孤独太久出现的幻觉,于是按照惯例地关门,反锁,无jing打采地开灯。
办公室亮起来的刹那,班尼坐在他的人体工学办公椅上冲他笑了起来:“哟,团子!”
“哟,班尼。”团子惯xing地回了一句,然后就整个人欢喜得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