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抚琴的声音终于唤醒了池君墨的神智。他疲倦地睁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抚琴笑一笑放了一碗姜汤:“自然是睡着了,我见一时半会儿叫不醒就给王爷批了狐裘。这是刚炖好的姜汤,王爷趁热喝吧。”
池君墨揉了揉脑袋:“许是太过疲惫了,竟然睡着了。”
“就是军队不出战,每天操练也有一堆事情不是么?”抚琴笑着说,她将池君墨的狐裘接了下俩,“不过王爷做了什么梦,怎么满头大汗的?”
池君墨想到那诡异的梦境摇了摇头:“忘了,对了,南楚那边的情势怎么样了?”
抚琴听到池君墨这样问,面上更加疑惑:“王爷那么关心南楚和东晋的战事做什么?”
“东晋发兵压制南楚,避免了我三方受敌的风险。如果东晋获得胜利,那么北梁...”池君墨叹息一声,“静安郡王现在可不在晋梁边境啊。”
抚琴沉吟了一会儿:“暂时还不清楚,只知道军师是箫彧,领兵的将领也是作战经验丰富的战将。以南楚那样的军事实力可能是被压着打吧。”
池君墨听着这和废话一样的消息苦笑了一声,他没有想到自己现在连消息都这么闭塞了。抚琴见池君墨这样连忙道:“要不然奴婢去打探一二?”
“不必了,问箫卿颜就可以了。”池君墨摆了摆手,“如果还是你们当年四个,你就不用这么累了。”池君墨也不想为难抚琴什么,这个丫头又要照顾他又要掌管情报已经太累了,没必要多增加一些负担。不过他这句话让抚琴湿了眼眶,抚琴哽咽一句:“王爷,要是她们还在就好了。”
池君墨叹了一声,念棋死了,弄书失踪,如画守着小佛堂不肯出来,自己忠心耿耿的丫头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了。他就是再不服气也要叹一句物是人非了。池君墨笑着说:“本王不过是随嘴问了一句,你别放在心上好好休息去吧。”
“是!”抚琴连忙应道,她将食盒放下便退出了大帐。池君墨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可又觉得自己想起了什么?他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连老人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轰。”一声炮响,那为何的水面上炸开了几柱水柱,渭河上已经飘着不少残骸破木了。箫彧笑吟吟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南楚水军,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着火狐裘的女子。那女子用兜帽将脸挡住了,根本看不清面容。只听她笑问道:“这一场仗似乎不是要结束了?”
箫彧听到女子的声音,原本自得的眼神变成一汪柔波,他看了一眼那南楚的军队估算了一下:“是啊,就要结束了。”
“结束了,你是不是就要嫁给我了。”女子笑着说,箫彧那雪白的面皮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红晕。箫彧轻咳了一声:“这事以后再说。”
“难道侯爷不认账,还是说你觉得嫁了我亏了?”女子将兜帽放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牡丹花一样美丽精致的容颜。此人正式楚蓉,不过同于原来在北梁的清瘦,她的脸颊竟然有了一些肉,看着气色就很好。
“我怎么敢,您可是郡公。”箫彧连忙告饶。楚蓉哼了一声,拉着箫彧的手道:“也就是说本官以势压人咯?”
箫彧笑了笑,刚欲说些什么他身旁的副将就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军师,现在就剩两艘船了,连焱还是没有退。”
箫彧被打断了一下,有一些郁闷,不过现在是在战场自己这样做着实不妥。他将楚蓉的兜帽给她带好然后看着那两艘船笑道:“那就炸得只剩连焱那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