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再一次醒来,已经是月上梢头了,他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干的很。可是难的是,原本混沌的脑子终于能有清醒的时候了。父亲见池君墨醒来连忙将水送进了池君墨的嘴边。
喉咙得到了滋润的池君墨终于能开口说话了:“我这是怎么了?”
“郡主让您好生睡一觉,还说这一时半会是急不来的。”抚琴对池君墨解释,“不过这恐怕是王爷睡的最香的一回了。”
池君墨闭上眸子又躺了回去:“没有想到郡主还有这般好心的时候。”池君墨实在是摸不透箫卿颜这人,这人实在是太诡异了,从未见过如此随心随遇的女子,也从未见过如此张狂的女子。
池君墨躺了一会儿后动了动有一些懒散的身子站了起来:“现在郡主在何处?”
“应该在绣阁。”抚琴轻声对池君墨说,“郡主的生活作息还是很有规律的。”
池君墨点了点头,准备去拜访箫卿颜,不过提到绣阁,池君墨也好奇了。在池君墨的印象之中那箫卿颜是一个杀人凭心意的魔女,使刀使剑使蛊虫断不可能会用绣花针。没有想到这女人还会刺绣。
箫卿颜此时正绣着凤翔九天图,这是送给赫连姒的寿礼,虽说赫连姒的生日是在腊月可是算算时间也紧迫了,毕竟刺绣都是慢工出细活。当箫卿颜听到池君墨拜访的时候,自然是满心的不高兴的。
箫卿颜没好气地吩咐郝叔:“摆茶吧,总不能不见,让他在外头等一等。”
郝叔点了点头,可是池君墨并不是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他并没有在外头喝茶等候反倒是直接闯了进来,一进来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纵向约为三丈,横向约为四丈的绣屏,这上面只是简单的勾勒出了凤凰的轮廓的,但是那云纹绣的极美,就死天空之中的流云并没有寻常云纹的拘泥与精致。绣屏周边散落着各式的样子,可见单单这云纹就费了不少心思。
池君墨看了一眼手拿绣花针的箫卿颜:“没有想到郡主还有这般的好手艺。”
箫卿颜见这人不请自来也就算了还出言讥讽心中的不快又添了一层:“难道本郡在王爷心中就是一个只会杀人使蛊的女子不成,女红一活可是我们蛊女必学的技艺。”
“为何?”
“如果不能观察入微,那么如何分辨蛊虫呢,这如同针尖打下的蛊虫要是不仔细观察用错了就不好了。”箫卿颜说着有在云纹上刺了一针。
“郡主的绣艺了得,只不过这些云纹在下从未见过?”池君墨绞尽脑汁找着话题。
“每日看天画下来的,天空的美永远是那些小气精致的云纹比不上的。”箫卿颜淡淡地说,“王爷这一次来并不是来找本郡探讨绣活的吧,这点女儿家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应该不屑了解吧。”
箫卿颜的话让池君墨讪讪一笑:“在下是来感谢郡主的。”
“莫要再提,只要别说我耽误你功夫就行了。”箫卿颜放下手中的绣线说,“毕竟你们池家的男人我可是一个都得罪不起。”箫卿颜现在对这些臭男人的映像简直是糟透了,好比池君煜三年前就是一言不合就翻她的窗户,虽说箫卿颜对于此时的礼教不赞同,可是男女大防是无论何时都要注意的。再看看现在,直接就来一个强闯民宅了。
池君墨在箫卿颜这儿碰了一个软钉子也不在乎,毕竟自己得罪她多回,能得一个好脸色就算是着女人的心胸宽大了。池君墨笑着说:“郡主这绣屏是作与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