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摊摊手：“就算是吧。

“《永生恋》，可还有存世之书？”

“严格来说，没有了。”我回答道。

“你在我钦天监供职，拿的是本朝俸禄，以后，可还会让此书死灰复燃？”

我微微一笑：“我如今身份已经暴露，就算想在钦天监供职，也不可能了吧？太后，今夜之后，我将会在人间彻底消失，至少在你有生之年，都不会出现了。”

“这就是你们这些异人的做派？”太后目光闪烁着，观察着我话中的真假。

我正色道：“历史不可篡改，无论将来过去，都是宇宙定律，就算鬼神，也不可以改变。向人间披露天机，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只会乱世！我周某人钦佩逆天改命之辈，但不赞成这种做法。”

“一场大火，没烧死你，倒是把你烧明白了……”太后渐渐相信了，点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不由一愣，却无从解释。

“今夜，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我从来没见过尔等二人，人世间，也再无《永生恋》这本书。”太后看向燕赤霞，又凝视着我，似乎在确定我们的意愿，寻求一个结果。

燕赤霞点点头，不再多言。

我也点点头。

太后叹了一声，心知无法留住这样的异人，转身朝屋内走去。

她没有停留，进屋之后，便朝楼下走去，径直去了东边的寝宫。

林天放和小德子跟在太后身后，一路跟随，沉默不语。

“林侍郎。”

“奴才在。”林天放跟随答道。

“凤凰书局的那个小书童，现在哪里？”

林天放心中一沉，却不敢隐瞒，说道：“在下官府内，做了犬子的伴读。”

“这个人，不能留。”太后冷酷地说道，脚步却没有停留。

林天放微微一震，有些苦涩地应道：“嗻！”

“林侍郎，你心中有惑，不妨现在说出来吧。”太后继续道。

“老佛爷……”林天放大着胆子说道：“今夜两人，绝非常人，有鬼神之能，就连这宫内，也如履平地。就这样放了？”

“想当年，那雪灵格格，不也是有鬼神之能。那又怎样？哀家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太后冷然道：“那道人和你有旧，不妨说说，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人来历神秘，传闻是一个昆仑道士……十年前于我林家有救命之恩。”

“哦。”太后道：“若是那道人今夜欲对哀家不利，你如何处理？”

林天放大惊，一甩双袖，扑地跪在地上，沉声说道：“老佛爷凤体事关国家社稷，就算是奴才的恩公，奴才也在所不惜，定当以性命相抵，护老佛爷周全。若是我杀了恩公，便以性命相报！”

“林天放，好！好刚烈的性子！”太后声音响亮了起来，大笑行去，似乎这一夜的阴霾，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夜风依然萧瑟清寒。

这已经是下半夜了。

我和燕赤霞站在皇宫楼台之上，感慨万千。

“太后说的不错，这或许真是一场梦。”我有些恍惚地喃喃说道。

“看来，这本《永生恋》，再也不会有完本存世了。”燕赤霞却有些惋惜地说道。

我默默地掏出怀里的那本残缺的《永生恋》，端详着，不禁有些疑惑地说道：“太后究竟有没有看过这本书？”

“应该没有。就算她那儿孙皇帝，也没有看过这本书吧。这本书，可是写到未来十余年大清朝覆灭的经历，若是她看过这本书，岂不是能逆天改命了！又岂能放过咱们！”燕赤霞冷笑道。

“难怪……朝廷的那几个重臣，都不惜抛下一世富贵，自缢身亡。”我不由明白了其中道理，叹道。

“这本书，究竟是谁写的？”

“这不有署名吗。你写的。”

我张大嘴巴，楞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对！”我有些不甘心地翻开书页，我看过前半部分，后半部分，都已经被撕扯掉了，但是还是有几页残卷，余留下来。

这残留的几页残卷，已经发生了很大的跳跃，写的是百年之后的故事了——

残卷的第一页，是这样开篇的：

问世间，什么人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