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我当时负责的是后勒保障，跟他根本沾不上边。尽管外边的那些传说一点没错，但纪大队长还是不想承认。毕竟打击报复的嫌疑跟出于使命的正义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一个会被他人嗤之以鼻，一个却会得到人们的谅解与认同。

“工作上没有联系，但生活上有交集。人家都说，你也看上了廖洁如，可韩参谋捷足先登，比你先尝了鲜。这下，你的心理就不平衡了，开始找茬给他们小鞋穿了。你坦白地告诉我，真实情况是不是就是这样？”

“当我告诉你，情况完全不是外边说的那样，你会相信吗？”

“这要看你说的理由充不充分？”

“他们把值班室当成了偷情的战场，我作为领导能不管不问，助虐为纣吗？他们也不想一想那是个什么地方？”

“大队部领导不是你一个，而且那时你不是一把手，犯得着去出头做恶人？”

“你不是不知道方大队长和政委跟韩参谋的关系，指望他们去处理，那是想也别想的事情。而部队又不能任他们胡作非为。我不入火海谁入火海？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说得好动听，好冠冕堂皇。很难说，有一天劲头上来了，你能洁身自好，不像韩参谋那样，将值班室当成你猎艳的战场。”

“我可不会，你有家有床，安静温馨且香气扑鼻，比值班室不知要强多少倍。我还没有那么傻，傻到分不出好歹，放着现成的根据地不休养生息，而跑到敌占区去冒生命危险。”

“可我是有夫之妇，我老公终归是要调过来的，根据地总归是要被他占去的。”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纪大队长学着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里的某个情节，安慰杨乔红。

“你是阿q，不是瓦西里。”

“头脑冷静，见识独特，不人云亦云，不唯唯诺诺，绝对是一个好参谋，一个天才般的好参谋。”纪大队长并没理会杨乔红的讥笑，由衷地赞叹道，“如果我不把你调到身边去，任你自生自灭，我就是在犯罪。”

“你真的想把我调过去？”见纪大队长不像是在开玩笑，杨乔红的心头不觉一热。

从一般侦听员能晋升到参谋，这是部队上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大好事，这可是每天生活工作在领导身边。只要好好表现，不出疵漏，要不了几年，就会得到开迁，委以重任，独挡一面。刚才杨乔红情绪不高，甚至一口拒绝，那是因为她自忖没有这个好运，纪大队长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可这会儿，情况不是这样，杨乔红的口气随即变了。

“你计么时候见过，我说话食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