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一头雾水, 而门外的秘/书已经来敲门了, 听到罗启让进来的声音, 就将门推开,然后引着后面的人走了进来。
秘/书说:“赵先生,赵太太, 请进。赵小/姐请进。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夏叶听到声音, 立刻就站起来了,站在办公桌后面, 使劲儿的往门口的方向去看。
赵永示本来是回不来的, 但是接到赵雁婷的电/话, 还是第一时间放下所有的工作, 就从国外赶回来了。这回来的人还真是全,赵永示带着妻子和女儿都来了。
罗启赶紧换上一副看起来很友好的笑容,不过显然, 走进来的人都不觉得他那是友善,只是觉得他老狐狸,笑面虎。
赵永示也没带秘/书什么的,走在第一个, 夏叶很快就看到了他。
赵永示将近五十岁的年纪, 按理说还算是中年男人。以前夏叶见过罗启的父母,那保养的是真好,根本看不出来年纪, 说是罗启的兄弟也是信的, 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
不过赵永示并不是这样, 看起来比较显老,头发都花白了一半,尤其是鬓角的地方,白的非常厉害,头上还有一些灰色的头发,并没有染发,所以显得有些沧桑。
的确如此,赵永示可以说半辈子过的都非常沧桑。他是一个标准的好人,不过性格让他又不讨好。他坚持自己的原则,却得罪了很多的人,再加上家族势力其实并不强大,让他半辈子过的都不顺利,尤其是在丢/了一个女儿之后。
当初赵永示丢/了一个女儿,生死未卜,一直不能释然,他追查了十来年的时间,得罪了太多的人,最后查到了罗家的头上,正好对上了初出茅庐的罗家三少,罗启那年正好二十岁,愣是将赵永示逼出国去了。
赵家受到了重创,但不管如何,赵永示接下来的这十年,也未曾放弃寻找主/谋的事情,竟然追查了二十多年。
夏叶听说自己还有父母的时候,心情很复杂。她二/十/二/年都过的无依无靠,现在忽然有了亲生父母,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或许维持现状,不去相认反而会平静一些。
可就算如此,其实夏叶心里也是不能平静。夏叶没能在自己亲生父母身边生活,但这不是赵永示或者赵太太的过错,也不是夏叶的过错。
赵永示更是为了夏叶的事情,苦苦追查了二十多年,为了这件事情倾家荡产,白了一半的头发,至今没有放弃。
夏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来看看,看看不管自己在哪里,那些还爱着自己的家人。
赵太太跟在赵永示身后,当然还有赵雁婷,赵雁婷怀里抱着自己的小女儿。赵雁婷本来不想让小包子跟着的,不过小包子太小了,就喜欢赖着妈妈,怎么都不肯自己呆一会儿,就跟着过来了。
赵太太再见到夏叶,实在是非常的激动,她抓/住赵永示的手,低声的在赵永示耳边说话,不过因为实在是激动,所以声音一点也不小,夏叶都能听到。
赵太太激动的说夏叶长得和赵雁婷一模一样什么的。
罗启友好的微笑着,还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了,说:“赵先生,赵太太,请坐。”
赵永示笑了一声,说:“罗三少,真是好久不见。自从上次一别之后,罗三少好像变化很大。”
罗启面上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变化,不过心里可是千回百转的,看来赵永示对于十年/前的事情,可能还记忆犹新,甚至历历在目……
秘/书已经端来了茶壶,要给大家倒茶,倒是半路就被罗启给截获了,罗启亲自给赵永示和赵太太,还有赵雁婷倒了一些茶水,还给小包子准备了一杯果汁。那模样真是又绅士又温柔,而且动作特别的优雅。
夏叶有点手足无措,站在桌子那边,不知道做什么好。
赵雁婷将小包子放下来,小包子立刻滴溜溜的就跑到夏叶身边去了,抱住夏叶的腿,说:“阿姨,阿姨!”
小包子很喜欢夏叶,平时也没同龄人陪着她玩,所以见到喜欢的人就喜欢缠着让人陪她玩。
小包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来,举着又肉又短的小手,说:“阿姨,给,甜甜哒,陪我玩吧!糖糖给你!”
夏叶看到小包子,心都给萌化了,赶紧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小包子的脸颊,说:“阿姨不吃,宝贝自己吃吧。”
小包子眨着大眼睛,说:“那阿姨陪我玩吗?”
夏叶点了点头,说:“当然,小宝贝那么乖,阿姨会被你玩的。”
赵永示这时候说:“婷婷,你先把孩子抱到一边去,等我们说完了正事,再带她过来。”
“好的,爸爸。”赵雁婷说。
赵雁婷将小包子抱走了,小包子恋恋不舍,非要把棒/棒糖交给夏叶不可,夏叶只好拿着。
赵雁婷将小包子抱到了隔壁的休息室去,屋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秘/书也识趣的赶紧退出去,还帮他们把门给关上。
罗启一瞧,就走过去,拉住夏叶的手,说:“来,小叶,坐这边。”
夏叶跟着罗启一起坐下,就坐在了赵永示和赵太太的对面。
四个人对着坐下,屋里又沉默了好久,夏叶是不知道说什么,赵太太是说不出来话,瞧见夏叶就想哭,已经开始偷偷抹泪了。
赵永示一看就是那种少言寡语的类型,他叹了口气,突然开口,说:“你可能已经从罗三少那里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情了……”
夏叶当然知道了不少,罗启自然会先告诉她,免得夏叶没什么心理准备。
赵永示说:“今天我们来……是想看看你。你不必有心里负担,也不用害怕。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不会打乱你现在的生活,只是希望能时不时的看一看你……”
赵太太在旁边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本来就在偷偷抹泪,这会儿眼泪流的更多了,赶忙拿着纸巾胡乱的擦。
赵永示说:“是我们当年对不住你,我们知道你二十多年来一直在受苦,都是我们害得你,让你一生下来就被人掳走了,是我们没做到父母该做的事情,都没有保护好你……”
赵永示看起来很淡然,不过说到这里,眼睛也红了,顿了顿有些说不下去了。
夏叶听到这些话,忍不住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不过夏叶反而笑了,说:“我现在过的很好,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赵太太一听,反而哭得更凶了,刚才还忍着,这会儿禁不住失声大哭起来,说:“我的孩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这么对我的孩子!”
赵太太哭得直抽噎,赵永示怕她这么哭会背过气去,赶紧去安抚她,说:“别哭了别哭了,今天应该是高兴的日子,你可别哭了,搞得大家心情都不好。”
赵太太极力忍着,赶忙点了点头,说:“是……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终于见到我的女儿了,我太高兴了……”
罗启这时候说:“虽然小叶以前过的的确很苦,不过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再让别人欺负她。”
罗启这话一说,赵永示就看了一眼罗启,那眼神非常的复杂,似乎有些敌意,有些不信任,但是又很犹豫,最后也没说什么。
罗启觉得,可能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要好一些,但是又比预想的要坏一些,总之不太好说。
虽然十年都过去了,不过赵永示肯定把之前的恩怨记得清清楚楚,一点都没忘记,他和罗启之前仇怨还是有的,而且敌意也在,看罗启是没什么好感的。不过因为夏叶的缘故,所以赵永示选择什么也没说。
夏叶是不是赵家的女儿,当然还差最后一个环节,就是去做亲子鉴定,这是必不可少的,事情罗启已经联/系过了,就等着大家碰头,然后完成最后一个环节。
这一次碰面还是非常成功的,至少罗启这么觉得,没有发生什么争执,赵永示因为夏叶,所以多给了罗启三分面子,两个人虽然没说几句话,不过明显忍让了不少。
赵永示和赵太太跑过来看夏叶,当然是希望夏叶能认他们,然后跟她们一起生活,这样才好弥补之前他们没有尽父母之责的内疚。不过赵永示和赵太太又没有开口,夏叶已经二十二岁了,早就成年了,早就独/立生活了,突然让她跟别人一起生活,可能是为难了夏叶。
可能赵永示和赵太太也有顾虑,怕夏叶拒绝他们,所以这个口一直没有开,犹犹豫豫几次,什么都没说出来。都想着不要把夏叶逼的太近了,反正很快亲子鉴定就出结果了,到时候也还是要见面的。
罗启哪能看不出赵永示的态度来,松了口气,但是仍然在苦恼,怎么样才能提高岳/父大人对自己的好感度。
赵雁婷一会儿就抱着小包子回来了,笑着说:“过几天就是我女儿的生日了,她想邀请你去参加她的小生日派对呢。”
“阿姨来,吃蛋糕!”小包子甜甜的说。
小包子要过生日,一脸期待的看着夏叶,还伸着小手去抓/住夏叶的一根手指头,那模样真是萌死人了。
夏叶实在是没办法拒绝,说:“好啊,阿姨会去吃蛋糕的。”
小包子高兴极了,拍着小手说:“嗯,阿姨一定要来,有好吃的蛋糕,还可以玩新的玩具,有摇摇马可以坐,我最喜欢啦,还有小汽车,跑的很快!”
赵雁婷听夏叶要来自己女儿的生日会,也是非常高兴,还回头瞧了一眼赵永示和赵太太。
赵太太也是非常高兴的,忍不住笑起来,瞧着夏叶那是有一肚子话想说,但是又怕吓着夏叶,所以什么也不敢说。
她瞧了一眼夏叶,忽然想起什么,又去瞧了瞧罗启,然后又看了一眼赵永示,犹豫了一下,说:“不知道罗三少最近有没有时间,如果罗三少愿意赏脸的话……”
赵太太自作主张,这意思是如果罗启有事情,也邀请他来参加小包子的生日会。
这种幼稚低级的生日会,罗启每天都要接不知道多少封请柬,大多数都是要推掉的,不过显然,罗启这次绝对不会推掉,而且他刚才就在思考,怎么才能跟夏叶一起去才好。
罗启一听,立刻说:“正好我最近在休假,时间还是挺富裕的。”
赵永示有点不乐意让罗启来,不过也不好开口了,干脆憋着没说话。
这一次见面,前面有些尴尬,不过后面气氛就好了很多。赵太太也没有贸然说让夏叶认自己的话,只是带来了一堆的东西,什么吃的用的喝的,一样一样拿给夏叶,最后罗启的办公室差点都堆满了。
因为小包子的缘故,周五晚上夏叶还会到赵家去参加小包子的生日会,马上还能见面,把赵太太高兴的不得了。
赵太太说:“对了,你可能不太认识地址,那周五晚上我派人来接你好了。”
夏叶刚想说不用,自己过去就好了。赵太太就又说:“不行不行,还是我来接你,周五晚上我来接你。”
罗启这时候就笑着说:“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大老远跑一趟,到时候我和小叶一起过去就好了。”
赵太太听罗启和夏叶一起过来,似乎倒是比较放心了,说:“也好也好,罗三少和小叶一起来,那也有个照应。现在天冷,尤其是太阳落山之后,一定要多穿两件衣服。哦对了,还有地址……”
赵雁婷说:“妈妈,别着急,我明天就送请柬过来。”
赵永示一家人刚从国外回来,住的地方也是才刚刚安顿下来的。为小包子办了一个生日会,其实也不单纯是给下孩子庆生,自然也是要告诉圈子里的所有人,赵家人回来了,不能一声不响的回来,干脆办了这个生日会,邀请了不少人。
请柬其实早就发出去了,不归罗启没收到,他当然收不到,赵家人回来绝对不会给罗启发请柬的,他们以前可是仇人,说是头号仇人也不为过。
赵永示开口了,笑了一声,听起来意味不明,说:“罗三少应该知道地址。”
罗启保持友好的微笑。
赵永示又说:“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以前住的那片别墅群,罗先生应该记得的吧?以前罗先生还到那个地方,去给我们赵家人送行。”
罗启仍旧努力保持微笑,说:“稍微……有点印象。”
赵永示一家人回来了,住的地方也打点好了,把以前卖出去的老房子又给买了回来,还是住在他们之前住过的地方。毕竟赵永示这种性格的人,是比较怀旧的,所以还是买了老房子。
罗启觉得自己笑的可能有点生硬,他当然记得赵家的那片别墅群,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时罗启把赵永示的公/司做空,收/购了他的公/司之后,得知赵永示要带一家人出国的消息,还亲自到赵永示住的地方去“践行”。
当然了,罗启当时初生牛犊不怕虎,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火的,最多也就是痛打落水狗。而且他当时去的目的,也是要当面和赵永示澄清,罗家并没有做什么绑/架小婴儿还撕票,这样没人性的事情。
不过当时……
罗启隐约记得,可能自己太年轻了,所以说话不太好听,现在都不记得当时具体说过什么了,后悔都不知道怎么后悔好。
罗启就记得,自己好像把赵永示气得差点背过气儿去,当时赵家人乱作一团,就差叫救护车了。
罗启想起来那叫一个头疼,没成想,赵永示把那片别墅群又买回来了。
夏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火/药的味道,气氛又变得奇怪起来。
夏叶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罗启,罗启保持微笑,悄悄的伸手握住夏叶的手,还在她手心里轻轻刮了一下,弄得夏叶痒的不行。
赵太太一听自己丈夫火/药味儿那么重,连忙说:“都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能记得,你就别总是开这种玩笑了。”
赵永示也就没再说之前的事情,赵太太之后邀请夏叶和罗启一起吃个晚饭,不过时间还太早了,根本不到晚饭的点儿,所以晚饭是吃不了的了。
赵太太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实在是不舍得,也就只有小包子一个人是高高兴兴的了。
罗启发现,赵家人里面,只有小包子是最好糊弄的,也是最好讨好的了,他用一个橘子和一根香蕉就收/买了小包子,小包子见到罗启就笑,还甜甜的叫叔叔什么的。
至于赵永示,这好感度一时刷不上去,而赵雁婷比较怕罗启,都不敢跟他说话。至于赵太太,赵太太一门心思都扑在夏叶身上,虽然帮罗启说话,不过也都是因为一夏叶的缘故,罗启觉得,赵太太对自己的好感度可能也不太高。
小包子要跟着大人们走了,罗启还特意让秘/书准备了小礼物让小包子带走,秘/书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买的,买了两大口袋的小玩意儿和小零食。
小包子收获满满,真是高兴的不行,挥着小手依依不舍的跟夏叶和罗启拜拜,说:“阿姨拜拜,叔叔拜拜,拜拜~”
赵永示和赵太太走的时候也是依依不舍的,赵永示犹豫了很久,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你可能觉得我们很陌生,不过……我想让你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我和你/妈妈都很爱你,没有一刻不想着你。如果今后你再遇到困难,我们想让你知道,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们。”
夏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低声说:“谢谢……”
其实夏叶像告诉他,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罗启微笑着说:“赵先生放心,小叶也有我照顾。哦对了,周五晚上,我会和小叶准时出席的。”
赵家人终于离开了,罗启和夏叶把他们送到了地/下车库,然后司机开着车带他们离开了。
罗启真是松了一口气,感觉也算是过了一关。
赵永示和赵太太没有开口让夏叶认他们,可能也是顾忌到了,想要给夏叶一个时间。这倒是让夏叶没那么紧张了,如果赵家人现在开口的话,夏叶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赵家的人一离开,夏叶还瞧着那辆走远的车子,罗启就忽然弯下腰来,然后抱住了夏叶,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夏叶的肩膀上。
夏叶说:“怎么了罗先生?”
罗启笑着说:“没什么,好久没这么紧张了,感觉还挺累。”
夏叶挑了挑眉,笑着说:“我怎么没看出罗先生紧张啊?”
罗启拉着夏叶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说:“宝宝摸/摸看,我的心跳是不是很快。”
夏叶摸/着罗启胸口的位置,有点不好意思,感觉罗先生摸上去都超有安全感,说:“明明很正常啊。”
罗启说:“那看来摸不出来,要仔细的听一听了。”
罗启干脆伸手轻轻压住夏叶的后脑,让夏叶侧着脸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说:“怎么样?宝宝听到了吗?心跳是不是很快?”
罗先生又开始耍宝了,夏叶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干脆还是伸手搂住了罗启的腰,贴着他的心口去听心跳声,特别的强/健有力,让人安心极了。
夏叶说:“罗先生谢谢你,要不是你陪着,我今天可能不敢来。”
如果只有夏叶一个人,夏叶会非常害怕。她已经受了很多的苦,习惯了独自一个人生活,当初罗启突然出现,夏叶也拒绝了他一段时间。夏叶是习惯性的抵触别人,虽然看起来温柔善良,但是却又隔阂,不喜欢别人打搅自己的生活,不想因为变化让自己再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
夏叶一方面害怕隔阂,但是一方面又犹豫。她害怕却又期待亲情,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或许会选择逃避,不想见赵家的人。但是日后,夏叶也知道自己,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罗启笑了,说:“说谢谢就太没有诚意了,不是吗?”
夏叶抬头去看他,说:“罗先生脸皮越来越厚了,那我连谢谢都不跟你说了。”
“那可不行。”罗启说:“宝宝给我个奖励吧。”
“什么奖励?”夏叶说。
罗启低下头,抵住她的额头,说:“宝宝亲我一下。”
夏叶似乎是猜到了,但是听他说出口,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说:“这里是地/下车库,会有人路过的。”
罗启搂着她不让她走,说:“放心吧,这里比较黑,路过也发现不了我们。”
“你这是掩耳盗铃。”夏叶说:“没准就被看到了呢。”
罗启说:“不行,我可不管,我现在就要奖励,不然不放你走。”
罗先生竟然玩上撒泼耍赖的把戏了,搂着夏叶不让她离开。
夏叶发现,地/下车库真的有人路过,时不时的就有一辆车开过去,声音还挺响的。他们两个一直抱在一起站在这里,也是会被人看到的。
夏叶干脆一咬牙,踮起脚来就去吻罗启的嘴唇,想要亲一下就跑。不过罗启早有准备,哪里能让她亲一下就跑,夏叶一凑过来,他就伸手抵住了夏叶的后颈,不让夏叶退缩。
“唔——”
夏叶想要抗/议的,罗启愣是把一个非常纯洁的浅吻变成了火/辣辣的深/吻,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夏叶都被吻得气喘吁吁,最后才停下来。
罗启笑着说:“奖励有了,利息以后再讨。”
夏叶喘着气儿,差点没听清楚他的话,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说:“利息是怎么回事儿?”
罗启没说话,只是笑了一声,笑的夏叶直浑身发毛。
两个人可算是从大厦里出来了,准备回家去。
坐电梯的时候,夏叶忽然说:“对了罗先生,所以你和……嗯……赵家的人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罗启:“……”
夏叶觉得,赵永示和罗启之间的气氛那真是微妙极了,明明有的时候两个人都在笑,但是那股火/药味儿真是冲天而起,压抑的别人都不敢说话。
一提到这个,罗启有点哭笑不得。
罗启说:“你懂得,其实就是生意上的一些不愉快。”
夏叶不太懂生意的事情,脑补了罗启和赵家人可能抢了一单生意什么的。事实是,罗启差点把赵永示弄/破产了,这可就不是一单生意了。
尤其罗启用几个钢镚收/购了赵家的公/司,十年过去了,赵家公/司的债务早就还清了,而且现在可是业内顶尖的大公/司,数一数二,被罗启整的是风生水起,这简直是狠狠打了赵永示一个嘴巴。
罗启当初就是这么想的,就是要狠狠打赵永示的脸,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有手段有能力,是别人不能轻易招惹的。
罗启的目的达到了,他二十岁就被人又敬又怕的,后来更是很快就把罗家分散的权/利都收集在手里头。
然而现在……
一言难尽……
赵永示竟然要变成自己的岳/父了,罗启头疼的不行,想着要不然干脆把那家公/司还给赵永示算了,不知道赵永示会不会一个开心,既往不咎。
只是罗启又一想,觉得不行,赵永示那么古板爱面子,很有可能觉得自己是再次打他的脸,把公/司这么轻易的还过去,岂不是不给他面子,显得很没诚意?
夏叶觉得,罗先生现在的表情……很复杂。
夏叶说:“有多不愉快?”
罗启说:“也没有多不愉快。”至少当时罗启是很愉快的,只有赵永示不愉快,如果一中和,应该就没多不愉快了。
罗启说:“对了,不如一会儿我们去超市买点小零食什么的,还有小玩具,到时候送给我们的小侄/女儿,她好像比较喜欢这些小玩意。”
夏叶笑了,说:“你是要曲线救国了吗?连小孩子都贿/赂。”
罗启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夏叶说:“罗先生你放心吧,我会罩着你的,不会抛弃你的。”
“真的?”罗启挑眉。
“当然是真的,我像是会随便始乱终弃的人吗?除非……”夏叶坏笑着说:“除非突然出现一个比罗先生更帅气的大帅哥,那我考虑一下。”
“小坏蛋。”罗启说:“那你的小算盘可要落空了。说起来这一点,我还是挺有自信的。”
“厚脸皮厚脸皮。”夏叶说:“罗先生越来越厚脸皮了。”
罗启对自己的颜值可是信心满满,说来也是,夏叶作为一个资深颜控,还没见过比罗先生颜值还要高的人,就连电视里的明星和模特都算上,通通不如罗先生帅气。
夏叶深刻反思,难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电梯到了,罗启拉着夏叶走出来进了家门,然后很潇洒的就把外套给脱了。
今天罗启可是精心打扮过的,头发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刻的五官,让他显得特别精英范儿。
穿着也是非常考究,满满英式贵/族之感,穿了白色的衬衫,经典黑的西装,里面还套了同款的西服马甲,外面也是经典黑的长风衣。
这打扮如此隆重,在旁人眼里绝对加分,不过看来在未来岳/父大人眼睛里,似乎不怎么管用。
此时罗启将长风衣外套潇洒的一脱,就扔在了沙发上,又把西服解/开扣子,“哗啦”一声,也潇洒的扔在了沙发上。
里面只剩下黑色马甲和白色衬衫了,当然还有领带。
夏叶有点发懵,眼瞧着罗先生那件黑色马甲,实在是太好看了,穿上又绅士又修身,衬托的罗先生宽肩窄臀,肩膀显得特别宽大结实,腰身特别挺拔,那弧度简直完美。
然后就在夏叶欣赏罗先生腰身的时候,罗启已经连三下把领带解/开扔在一边,又把黑色马甲也脱了,最后连衬衫也要脱,扣子都解/开一半了。
夏叶这回吓着了,说:“罗……罗先生……你干什么呢?”
这大冷天的,屋里虽然比较暖和,但是也不至于一进门把衣服全脱了吧……
夏叶看的直脸红,罗启的衬衫扣子都解/开一半了,胸膛露/出来不少,这衣衫半解的样子,让夏叶感觉冬天实在是太干燥了,可能会流鼻血。
夏叶都不敢看罗启了,目光赶紧游/移到别处去,就看到沙发上一片乱糟糟的衣服,很容易让人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罗启把衬衫扣子都解/开了,腹肌都露/出来了,就差人鱼线了!
这才施施然的说:“脱干净了,这样才能让宝宝看清楚。”
“脱……脱干净?”夏叶更是吓着了,现在脱得已经很干净了,不能再脱了!
客厅里可不只是夏叶一个人在看罗启的脱衣秀,还有墙上的挂画,地毯,钟表,熏香蜡烛,角落的摆件……
说起来罗启家里会说话的物品也是不少的,每天都非常热闹。
这会儿挂画就在说:“天呢,你们看,哇,主人的腹肌好厉害,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地毯说:“哇哇,继续脱,继续脱呀,差评!还有裤子呢!”
罗启可不知道他被多少眼睛看了,淡然的说:“宝宝平时光看脸了,必须让宝宝多看点其他的,宝宝瞧清楚了,瞧透彻了,才能知道我到底有多帅,是不是?”
夏叶脸红的都要烧起来了,赶忙拿起沙发上罗启的长风衣扔过去,说:“快穿上,小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