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洌说着,一把把思思抱起,就要往楼上走去。而就在这时,面具男又静静开口:“十一万两黄金。”
什么?这个戴面具的混球真和我杠上了?
焰洌眉毛一挑,压抑着怒气,缓缓的说:“十二万。”
“十三万。”
“十四万。”
当思思的身价终于抬到二十万两黄金的时候,面具男终于让步。他遗憾的忘了一眼思思,轻笑道:“姑娘,真是对不住,看来你今晚只能是他的了——但是,我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出得起钱?”
“你说什么?”焰洌愤怒的望着他,恨不得当场和他大干一场,也抒发一下内心的怒气。
这个男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他处处针对我,好像与我认识,与我有仇!他到底是谁?
“这位爷说的对。”思思急忙附和,望着焰洌:“你真的有那么多钱吗?我很怀疑。”
“放肆!”
焰洌大手一挥,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往台上一撒。银票,就像蝴蝶一样漫天飞舞,让大家都迷了眼。若是以前,思思早就屁颠屁颠的去捡这些银票了,但她现在没有。因为,她望着焰洌,觉得头越来越晕。
焰洌,你到底想怎么样?把我送到这儿的人是你,现在出钱买我的也是你!你还真是有钱烧的慌!
我才不要伺候你!就算你出钱最多,我也不要!可是,我该怎么逃避?不如装晕好了
思思想着,只觉得头部越来越晕,眼前一片空白,终于真的昏厥过去了。她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最后听到的声音是焰洌的惊呼。然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花奴正坐在她的床边,为她把脉。思思一惊,急忙起身,极力让自己的脸上看起来有些内疚:“花娘,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会在那么多人面前昏倒真是对不起!”
“这种事哪能怪你呢?”花奴笑的很温柔,但眉眼间却满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她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花娘,想说什么就说吧。”
“是——思思,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是啊。花娘,你真厉害!”思思很是崇拜的望着她:“我中了一种奇毒,估计只能活五个月左右了。怎么,我又发作了吗?可我为什么没有太痛苦的感觉?”
“真是天意啊。”花娘叹气,神色一凛:“思思,你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你说什么?花娘,你在和我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怀孕?”思思不可置信的问道。她轻轻抚摸着小腹,满脸苍白,一直在拼命的摇头。
不,我不会怀孕的!我怎么会怀上那个暴君的孩子?
如果我真的怀孕的话,要走就更难了!我不要怀上他的孩子,我不要!我不要留在他的身边,我不要爱上这样一个暴虐的男子
“我总算略通医术,这点喜脉还是不会诊错的。”花奴微叹:“思思,我还是要恭喜你。你腹中的是王唯一的骨血,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还有,你体内中了奇毒,至阴至寒,幸好怀了孩子,由孩子的胎热压制住了这股毒气,你才会那么久都没有犯病。只是,这个孩子就。”
“你说什么?难道我最近没有犯病都是这个孩子的功劳吗?”
“是。孩子在母体会吸收你的寒气,对自己也有损害,所以出生后也会中和你一样的毒。他压制你的毒性也只有在你腹中的十个月,如果到他出生那刻都你无法解毒的话,那你们只能眼看着他和你一样发作,最终疼痛致死了。唉。”
花奴说着,同情的望着思思,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可爱的女孩要承受如此大的苦难。
思思沉默了许久,终于紧咬着嘴唇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的病到了生产那天没有治好的话,这个孩子就会和我一样,忍受一样的痛苦?”
“对。这样的话,他很难活过三岁,而他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天都可能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但他对你是极为有益的。你的毒性会被他吸收一半,很可能多活几年。思思,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只要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对不对?”
“你说的对——但我怎么能那么自私?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安危把一个注定得不到爱的孩子生下来?焰洌不爱我,他更不会爱这个孩子!与其出生在没有爱的世界里,倒不如让他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花娘,帮帮我!你能帮我拿掉这个孩子的,对吗?”
思思说着,牢牢的抓住花奴的衣袖,神情已经几近疯狂。花奴看着她,想起了在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抓住她,这样哀求,几乎恍若隔世。
她紧紧握住了思思的手,温柔的说:“思思,你真要这么做吗?他毕竟是王唯一的血脉”
“可他也是焰洌把我囚禁在身边的最好理由!他不会管孩子出生后很可能就天天受苦,最终悲惨的死去,他还很有可能还把孩子作为某些筹码,巩固自己的王位!我不要他!我不要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