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又开始调戏贺兰飘,两个人的打闹让抱着孩子的骆冰郁闷不已,只怕孩子受伤,而花慕容却淡淡的笑了起来。
她自然知道贺兰飘受了什么样的苦,心伤成了什么样,而她这样强颜欢笑,为的只是不让自己难过吧。这些人有的对她极为恭敬,有的对她嬉笑怒骂,但他们都是真正关心她,爱护她的人。骆冰抱着孩子,神色复杂的望着花慕容,而花慕容看了孩子一眼,淡淡的说:“他叫花错。”
“什么?”
“他是一个错误——所以就叫花错吧。我和小贺兰的孩子——花错。”!!
两年后。
一个闲适的午后,花慕容坐在房中看书,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她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书,眼睛的余光看着一个红艳艳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
她看着花错小心翼翼的朝她走来,却不小心碰到了凳子。在一声巨响中,花错急忙把凳子扶起,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怯怯的望着花慕容,而花慕容急忙把眼神移开,装作没有看到他的模样。
眼见自己的闯祸并未被发现,花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想放在花慕容的书桌上,但个子太矮,踮起脚尖也是怎么也够不到。花慕容眼看着他急的出汗,心中暗暗发笑,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啊!”
花错一直跳起,终于成功的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却也把桌上的茶水弄洒了。他“啊”的叫了一声,眼泪汪汪的摸着自己的小手。见状,花慕容不能再漠视了。她微微一叹,装作刚发现他的样子,严厉的说:“错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父王……”
一见到花慕容,花错就低下了头,一张小脸瞬间成了郁闷的小包子。花慕容合上书,问:“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
“是……”
“既然学完了,为什么不去找你家母后,反而来找我?你是想我考问你的功课吗?”
“要考问功课?父王……”花错乌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花慕容。{}
“既然你来了,就把三字经背给我听。”
“可我昨天才开始学……”
“背。”
“是。人之初,性本善……”
花错稚嫩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中。一开始,他背的很是顺利,但是背到后来却是有几句怎么也想不起来。花慕容微微皱眉,说:“背不出来了是吗?”
花错低着头不敢说话。
“说不出就是说不出。”
“错儿……说不出……父王你那么英明神武,一定会原谅错儿的,对不对?”
花错说着,拽着花慕容的衣袖,眼巴巴的看着她,而花慕容眉头皱的更紧。她轻咳一声,把手抽出,严肃的说:“错儿,你是男子,请不要对父王撒娇。看来,是你的母后太宠爱你,国师大人也太溺爱你了。从现在开始,你三天不得与他们接触,直到你把整本三字经背出来。
“父王!“
“还有,你那套是谁教你的?王后还是鹤鸣?”
错儿不说话。
“怎么,不敢和我说了?你也知道你犯错了?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就没别人了!走吧,我还有事,我不要再看到你。”
“父王……”
“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
“那就走吧。”
花错抬起头,哀怨的看了一眼花慕容,然后离去。花慕容见他走后,目光看着掉在地上的木盒,轻轻捡起,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个别致的红叶书签。这红叶叶子红艳,里面的经络清晰可见,还有淡淡的芬芳,应该是出自贺兰飘的手笔。她淡淡的笑了,把叶子夹在书中,没过一会,贺兰飘果然来了。
“慕容,你为什么把错儿禁足?他又做什么了?”
一身青衣的贺兰飘一进门就质问花慕容,脸涨得通红,倒是和方才的花错的神情有些相像。花慕容一见到贺兰飘的神情,一下子就笑出声来,而贺兰飘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那个俊秀至极的白衣少女,有些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面颊:“你笑什么?我今天吃饭没把东西吃到脸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