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早逝,从生下来的那刻起,她就是爷爷的掌上明珠,也是方圆百里最尊贵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未有人对她呼喝,更别说让她伺候别人了!
可是,为了生存,她不得不侍候这个恶魔一般的男子,因为她深知自己若是把他伺候的不好的话,等待她的会是更深的噩梦。
司徒颖忘不了当她被带到那个男人面前时所承受的屈辱。
当她被几个士兵从马匹上活生生拽到恭城,但她名贵的衣衫都没尽数撕裂的时候,她从未感觉到这样的恐惧。她拼命的、徒劳无用的挣扎,把喉咙都叫到沙哑,但她对于面前那几个强壮的男人而言,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她愤恨的咒骂着那些人的胆大妄为,而就在她就要遭受屈辱的时候,门开了。
“你是司徒家的孙女?”门口,一个绝美的黑衣男子静静的望着她,眼中似乎对她报有兴趣,又似乎有着无尽的讥讽。
“是!若你们敢伤我,爷爷与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陛下……这么说,她果然来了……呵……”
那个黑衣男子突然笑了起来。
他薄唇微抿的时候神情肃穆、冷漠,但微笑的时候就好像春天一样,能一直暖到人的心里。司徒颖愣愣的望着他,忘记了呼吸,而他突然走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司徒颖是吗……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要不要?”
“是什么?”虽然明知道可能是阴谋,但司徒颖还是不顾一切的问道。
“司徒颖,我要你好好伺候我,取悦我,做我的奴婢。”
“你让我为奴?”司徒颖艰难的问道。
“不肯吗?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将士们都很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若你让我不高兴,把你赏赐给他们可好?”
“你敢!我是司徒家的大小姐,我是……”
“你只是一个阶下囚罢了。如果不相信的话,不如试试看?”
男子说着,手上微微用力,司徒颖只觉得下巴一阵剧痛,泪水也止不住的涌出。她的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含泪望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被伤害的那个人是我?”
男子没有说话,似乎是怔住了。
眼见男子面露犹豫,司徒颖哭的更厉害了。她不顾一切的跪倒在地,口中不住哀求,而她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狼狈过。
在男子冰冷的眼神中,她把自己往后缩,企图遮住自己**的肌肤,羞愧的恨不得就此了结了自己的生命。而就当她悲愤欲绝的时候,男子突然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用叹息般的声音说:“骄傲有余,智慧不够。是我太蠢,居然以为这是世界上还会有和她一样的女子……若是她的话,她绝对不会哭,她只会把那些让自己受辱的人一一杀个干净,一个都不放过。”
“她……是谁?”司徒颖下意识的问道。
“呵……你的答案是什么?是做我的奴婢,一辈子忠实于我,还是就此把你赏赐给我的将士?”
“我……”
一方是豺狼,一方是虎豹!只是,一方是丑陋的豺狼,而那只豹子,却是那么的高贵优雅。如果非要选择的话,我情愿做他一个人的奴,也不会成为那么多人身下的玩物!
“我……我愿意跟随公子。”
“很好。”那个男子笑了:“识时务的女人才是最聪明的女人。我的名字是冷飞绝,可你记住,你不配叫这个名字。你只能喊我主人。”
“是。”
那天与冷飞绝达成协议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司徒颖虽然是出于生存的目的才会答应冷飞绝,但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由自主的被那个骄傲而危险的男子深深折服。而她现在要面临的,只是那个男人又一次的心血来潮……!!
“颖儿,还不动手?”
“是,主人。”
司徒颖心中微微一叹,到底是慢慢走向了散落在地上的碎片,把它小心捡起。冷飞绝静静的看着她低垂的面颊,长长的睫毛,洁白如玉的小手,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一只脚踩在了司徒颖的手上,痛的她惊呼出声。
“疼!”
“是吗……你也会觉得疼吗?”
鲜红的血液如同花朵一般在司徒颖的掌心绽放。她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眼中的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手部传来的是令人揪心的剧痛,而她更恐惧的是这个男人喜怒无常的个性!
这样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为什么要我来承担这一切!
司徒颖想着,泪水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滴滴滚落,而冷飞绝也终于把脚挪开。他冷冷的望着跪倒在地的司徒颖,轻蔑的笑道:“真是没用。”
就算是有着极为相似的侧脸,但她们毕竟只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罢了。明明遭到了背叛,明明被人践踏了尊严,而我为什么还会这样可笑的寻求她的背影?
就算是不愿意呆在我身边也无所谓。[]只要你对我有仇恨,你也会像那个女人一样恶狠狠的看着我,眼中看着的唯一的男子就是我吧。
能被你这样记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