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微笑?她在微笑,又在哀伤,好像在怀念什么人一样……
是那个家伙吗?
真是,有种妒忌的感觉啊……
窗边,花慕容望着窗外,骆冰望着她,而鹤鸣望着骆冰,每个人都有着每个人的心思,每个人都有着每个人的忧愁。可他们谁都不会知道,故事没有结束,故事才刚刚开始。
十天后。
花慕容回国后,处理好了骆冰未能解决的难题,齐国的政事也终于上了正轨。现在已经是初春,微风拂面,清爽宜人,她与鹤鸣走在御花园中,一个高大邪魅,一个清冷俊美,倒比御花园中的初芽还要惹人注目。鹤鸣走到一株桃树面前,轻轻折下一棵桃树的枯枝,对花慕容笑道:“慕容,你不关心他是死是活吗?”
“谁?”
“自然是你的情郎”
“你休要胡言乱语。鹤鸣,难道你想让大家误会我有断袖之癖?”
花慕容眼睛微微眯起,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眼中的戾气饶是鹤鸣还是微微吃了一惊。但是,我们最尊贵的鹤鸣大人一向是越惹人生气他就越要惹,唯恐天下不乱的妙人儿!他知道花慕容生气,拿扇子掩口,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说:“既然你不想知道他的消息就算了。”
“我不想知道。”
“啊呀,不要这样嘛我的情报费可是花了不少呢。你真的不想知道他的死活?”
“鹤鸣,你真的很无聊……若他死了,你也不会这样大费周章的刺探我了吧。”花慕容微微一叹:“他活着,而且活得很好,是吗?”!!
花慕容说着,静静的望着园内的春色,只觉得心中突然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滋味。
明明知道对方是自己最大的对手,可知道冷飞绝没事,她第一反应居然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我欠他便没有那样多吧。
就把一切……当成是一场梦好了。
“陛下。”太监总管站在花慕容身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什么事?”
“是……俱东国使者求见。”
“哦?他们来做什么?是来宣战的吗?”花慕容冷笑。
“老奴看着,似乎不像……来人带了一大批礼品,似乎是来议和的。”
“议和?”花慕容有些玩味的一笑,然后望着鹤鸣:“鹤鸣,你说他们的来意是什么?”
“也许是想找到那个胆敢伤害他们国君的凶手吧。慕容,你说是不是?”
“我赞同。去找骆冰来。”
“是,陛下。”
御花园。
午后的阳光照映在精巧的御花园中,园中的植物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翠者欲翠,红者欲艳。
湖心的小岛上是齐王避暑的地方,此时却作为接待俱东国来使之处,已经是张灯结彩,金碧辉煌。
俱东国的数十个使者坐小船到了湖心的小岛上,走进精巧绝伦的白色宫殿,只觉得这里简直是个世外桃源,真是恍若隔世一般。
宫殿中芬芳扑鼻,玉制的龙椅上坐着一个俊朗的少年,正是上次出访俱东国的齐王。他们三人见了齐王,却不下跪,只是行了俱东国平辈相见的鞠躬礼。为首的使者是个年纪颇长的老者,他先把礼单献给齐王,口中笑道:“齐王殿下,这是我俱东国送给齐国的礼物,愿以齐国永世结盟。”
“是吗……可我似乎记得,两国已经交换了信物,已经结盟。难道之前,都是俱东国的敷衍之举?”
“齐王此言差矣。俱东国与齐国是曾结盟,但在结盟之后,贵国却派一个婢女行刺我国国君,这笔账该如何算?”
“有这事吗?为何我不知晓?”
“此女名叫慕容,是齐王的贴身婢女,齐王怎么会不知晓?”使者冷笑。
“我确实有一个婢女慕容,但那是国君硬夺了去的,贵国不会连这个都忘记了吧。”
坐在龙椅上的骆冰一开始还因为自己假冒齐王而有些胆怯与尴尬,但事关慕容,他的脸色顿时一沉,倒也显现出齐王应有的气魄来。
一开始,他还有些觉得花慕容太过小心谨慎,但照此情景来看,俱东国之人似乎都把她的容貌深深记下,倒是很难在他们面前出现。就算今天这关能过,陛下与俱东国总有要直接面对的时候,而到那时……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
不管怎么样,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就是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