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冷飞扬府邸中大夫的医术很是不错,她的伤势也大好,武功也恢复了一半。虽然冷飞扬时不时来看望,顺便摸她的底细,但冷飞扬到底是个正人君子,不敢对一个“弱质女流”太过相逼。
在这十天的时间里,花慕容默默调理着身体,从丫鬟们的口中探听出了一些与翼王有关的事情,却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她只知道,冷飞绝的王位原本是属于翼王的,冷飞绝与他的幼弟关系极差。这下,他孤单一人落在冷飞扬手中,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吧……
“慕容姑娘?”
“慕容姑娘!”
“嗯?”
花慕容望着远方,突然被身边的丫鬟提醒,才知道自己在不只不觉间又走神了——这可真不是一个好习惯。她抱歉的笑笑,抱起茶杯暖手,把茶杯在手中缓缓转动,然后才对有些无奈的丫鬟说:“叶子,有什么事?”
“慕容姑娘,翼王殿下请您去一下天牢。”
“去天牢做什么?”
“翼王殿下说有好戏让姑娘看。”
“是吗?”花慕容疑惑的问道。
“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姑娘,天牢寒冷,奴婢为您穿上大髦,拿上手炉吧。”
“有劳了。”
花慕容心中疑惑,却还是任由叶子帮她梳妆打扮了起来。
翼王喜爱奢华,给她的东西也都是天下无双的好东西。无论是她头上碧色的发簪、手腕上洁白的琉璃手镯,还是她披在身上的白的没有一丝杂毛的银狐大髦,都是姑娘们最为喜爱的饰品。
花慕容生性淡泊,自然不喜欢这些繁琐的饰品,但她也不能让翼王觉察出自己的异样,只得好像一个布娃娃一般,任由侍女桃子把她打扮成华贵精致的摸样。她手中抱着手炉,坐上了软轿,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去了阴冷的天牢,到底还是被迎面而来的寒冷弄的深吸了一口气。
好冷。
与外面的大雪纷飞不同,这里没有阳光,没有鸟鸣,没有生命,有的只是最深,最深的绝望罢了。花慕容慢慢的走着,尽量不让自己看天牢中关押着的犯人的宛若死水般寂静的眼眸,而翼王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一见到花慕容,立马走上前去,拉起花慕容的手,对她笑道:“冷吗?”
“冷。”
“我已经让下人们在这里加大了用火,却还是冷,真是辛苦慕容了。不过,今天有你必看不可的场面。”
“是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冷飞扬拉着花慕容的手朝着里间走去,而他的手心火热,让花慕容隐约不舒服起来。她不知道一贯受礼的冷飞扬为什么会突然拉起她的手,虽然并不介怀,但心中到底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她敏锐的感觉到,冷飞扬脸上的笑容中多了一分邪魅,而他似乎很激动,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究竟是什么人会让他这样迫不及待?
“吱嘎。”
牢门开了。
“慕容,你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冷飞扬在她耳边轻声问:“要不要走近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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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慕容面前的正是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冷飞绝。
虽然冷飞绝微微低着头,长发半遮他苍白的容颜,身上也早已经是伤痕累累,衣衫褴褛,但花慕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她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双手高高吊起,头微微垂下的冷飞绝,只觉得心中一惊,世界也在霎那间安静了下来。
“簌簌。”
这是雪飘落的声音。
花慕容抬起头,望着头顶窗户的缝隙中飘落的雪花轻柔的落在冷飞绝散落的、因为头部血液凝固而显得暗红的发丝上,落在他青红交错的手臂上,只觉得心中突然柔软了起来。
她看着失去了知觉的他,想起他强迫自己不让她离开的场景,想起他抱着自己,为自己取暖的场景,只觉得心中一片茫然。她不明白蔓延在身体内的那股酸楚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她突然很想离开,一个时辰也不愿意多呆。
“慕容,你脸色不好,怎么了?”冷飞扬握着花慕容的手,柔声问。
“没什么。”
“是不是见了自己的仇敌被打成这样有些许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