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疯了!”贺兰飘气愤至极,不怒反笑:“我根本没杀人,沧月也没有!我不懂武功,你让我怎么杀人?”
“难道这个发簪不是王后的?难道这位小少爷的手上没有沾满齐国人的鲜血?王后,你是主子,我是仆,就算你要杀我我也绝对不会反抗!既然你那么想要我的命,我把命给你就是!人在做,天在看,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将军说着,颤颤的举着手中的发簪,突然把它飞快的刺入咽喉。鹤鸣眼疾手快的阻止,但为时已晚。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就这样在眼前消逝,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悲愤的神情来。
在他们的注视下,贺兰飘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而沧月站到贺兰飘面前,皱眉说:“你们就信他的话?若是我们做的,我们为什么不连夜逃走,还要出现?”
“因为你们没想到孙将军会活着!”有人激愤的吼道:“就算你是王后,犯下重罪也要与庶民同罪!不然我们不服!”
“杀人就要偿命!”
“杀了妖后,杀了妖后!”
人群中,那人指着贺兰飘愤怒的叫骂,而其他人受他感染,一起高声叫了起来。那些人不住的咒骂着贺兰飘,骂她红颜祸水,骂她蛇蝎心肠,更有甚者激动的向前,就要解决贺兰飘的性命。沧月一手护住贺兰飘,一手准备拔剑,而鹤鸣终于发话。
“王将军,够了。”鹤鸣淡淡瞥了一眼那个情绪最为激动的人一眼:“事实的真相有待查明,王将军何必如此激动?”
“难道将军要包庇他们吗?难道这两个奸细就好好的活着,而弟兄们就白死了?”王将军看着瘫倒在地的孙将军的尸体,愤怒的问。
“都安静。”
鹤鸣冷淡的看着众人,示意众人住嘴,而他们果真听话的停住了喧嚣。他目不斜视的从贺兰飘面前走过,看都不看贺兰飘一眼。
贺兰飘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手伸入地上的血泊,捡起了那根金黄的刺眼的簪子。他把簪子拿在手中,细细的看簪子上精致的凤凰花纹,冷冷的问:“贺兰,这个是你的吗?”
“是。”
“那它为什么会在孙将军手中?”
“我不知道……”
“贱妇!”王将军早就愤怒的大骂,挥手上去:“我要为孙将军报仇!”
沧月抓住了王将军的手腕。
他轻巧的抓住企图攻击贺兰飘的人的手腕,而王将军的手距贺兰飘的脸只有三厘米了。贺兰飘都能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掌风拂过自己的面颊,而她的眼睛并未闭上,甚至没有眨一下。她只是望着一点都没有出手阻止意思的鹤鸣,平静的问:“鹤鸣,你也认为是我做的吗?”
“一切没有定论之前,你与沧月都是怀疑对象。”鹤鸣沉稳的说道。
“是啊……还真是人证物证俱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对吗?那你现在要做什么?是把我们关押,还是直接杀了我们?”
“贺兰……”
“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贺兰飘打断了鹤鸣的话:“与沧月无关。把我抓起来,放了他吧。”
“笨女人!明明没有做,为什么要承认?”
“是我做的。”贺兰飘冷冷的笑着:“鹤鸣,你到底要怎么处置我?”
“把他们都关起来。”
“是!”
虽然有所不甘,但将军们还是把贺兰飘与沧月关进了大牢。沧月望着一直沉默不语,神情凝重的贺兰飘,终于忍不住说:“贺兰,我们不会有事的。”
“也许吧。呵……”
“贺兰,能不能不要这样?难过的话你就哭出来!”
“我不难过……真的……只是,有些失望罢了……”
战争终于开始了。
冷飞绝一回到俱东国,就朝齐周联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幽州即将被鲜血所染红。贺兰飘与沧月不能出天牢,但他们从给他们送饭的士兵的言谈、神色中还是能猜到一些端倪。贺兰飘默默无语的啃着干硬的馒头,而沧月皱起眉说:“真是过分……明明应该上战场杀敌,却被困在这鬼地方!真不知道那妖精是怎么想的!”
“沧月,对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沧月脸一红,别扭的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不要瞎想。”
“我知道。”贺兰飘淡淡的说,望着窗外幽暗的天色:“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啊……”
他们已经在天牢中呆了十天了。
虽然每天都有人来送饭菜,住宿条件也不差,但这样限制人身自由的生活却是让人几近疯狂的。在被关的头几天,贺兰飘就好像焦躁的在笼中打转的野兽一样,唯有沧月才能带给她平静。她望着窗外的月亮,是那么的思念萧墨,而如果她就死在这里的话,萧墨一定会生气吧……
真是可怕的局面。
“沧月,你说谁会赢?”贺兰飘问道。
“自然是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