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回来了,贺兰飘……
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这样咬我吧。
原想慢慢的接近,慢慢的夺取好感然后再把她一举拿下,却到底还是在看到了那个令人厌恶至极的男子后心烦气躁了起来。
这该死的鹤鸣……
只要他一想起这五年中贺兰飘与鹤鸣朝夕相处,想起鹤鸣平日里的为人处事,就觉得头开始痛了起来。虽然观察他们之间的神色不见异样,但那丫头那么傻,难保什么时候被他哄骗了去……
既然这样,我抢先一步把她哄骗走算了。
萧墨想着,就立马行动。他先是把贺兰飘诓住,然后好像马贼一般把她抢走,心中微微有些得意。虽然只要是易容便能蒙混过关,但他还是故意褪去了她的衣衫,只为了她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这样,她总算能认真的看我了吧……
而她居然想再一次从他身边逃走。
当贺兰飘不顾一切的从萧墨身边挣脱开来,想要跳下马车时,萧墨愤怒了。多年前,悬崖上的少女就这样从他手中离去的回忆在瞬间与面前的场景重合,而他有的只是最深的恐惧与浓烈的愤怒。
又要逃走吗,贺兰飘!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一把就抓住了贺兰飘的手臂,把她往自己的怀中狠狠一拽,而他的后背也因为巨大的冲力被撞的生疼。可是,对于疼痛早就习惯了的他根本无暇顾及此事,只是急急的抓住了贺兰飘的手。
十指相握,无论发生何事再也不肯分离。
“放开我,混蛋!”
这丫头虽然比以前漂亮了许多,但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没有一点她苦心伪装出的温柔婉约。可是,这样的性子比那个木美人要可爱的多,也熟悉的多。
贺兰飘啊……
她唇上的味道还是熟悉的甜美,但她的身体确实冰冷的——也许是因为萧墨的身体也是一样的冷。
马车中,男冰块抱着女冰块,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先说话。终于,贺兰飘被诡异的气氛和萧墨的轻薄举止气晕了,一个巴掌不假思索的挥到了萧墨的脸上,大声喝道:“放开我!”
萧墨没有躲。他的右颊火辣辣的,有些疼,而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深深的望着贺兰飘,刺的她心中疼的越发厉害。萧墨轻抚她的头发,然后说:“贺兰……”
“不要喊我的名字,我听了恶心!好,我承认我就是贺兰飘,那又如何?我早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是齐国的王后,有自己的夫君和孩子,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还是要来骚扰我的生活?你滚,你滚,我不要看到你!”
“你……还在怪我?”
“我哪有什么资格怪皇上?”贺兰飘冷笑:“皇上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皇上的打算,把我的孩子打去也是为了我好——但皇上似乎忘记了,那孩子是我的,我的命也是我的,与你并不相干。萧墨,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不是什么事都由你说了算的!”
“我知道。当初……是我错了。贺兰,回来可好?”
在贺兰飘不顾形象的怒骂下,萧墨并没有动怒,只是艰难的,说出了他从未向人说过的温柔话语。
贺兰飘也愣住了。
她无法想象像萧墨这样骄傲的帝王居然会向她“认错”,只觉得口中苦涩,满腹的怨气却再也发泄不出来。萧墨见她失神,握起她的手,掌心宽厚而温暖。
他轻吻贺兰飘的额头,声音微微颤抖:“贺兰,回来吧。我们已经失去了五年,不能再浪费剩下的时间了。以前,是我错误的为你做决定,害的你心伤,但这种事从今以后不会再发生。所以,回来吧,可好?”
萧墨的眼眸是最纯粹、最浓重的黑,而他的容颜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着令人窒息的俊美。贺兰飘一怔,下意识的用手去抚摸萧墨清癯的脸庞,摸着他长长的睫毛,只觉得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令人窒息的噩梦一般。
可是,那场梦为她留下的记忆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难以忘却……
“贺兰……”
萧墨以为贺兰飘终于原谅了自己,眼中也带着几分欣喜与迫切。可是,贺兰飘冰冷的把他的手甩开,平静的说:“萧墨,你是不是搞错了?”
“什么?”
“你在我身上下毒,把我送人,杀我亲友,害我孩儿,难道你以为这一切都能被你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抹去吗?若我杀你父母,然后握着你的手说对不起,你是不是会原谅我?别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