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的歌声并不难听,但半夜三更醒来猛然看到窗外一个黑影,而且那黑影还会用一种气若游丝的声音说话,那感觉还是蛮恐怖的。所以,贺兰飘越发不敢出门了,终日在房中呆着。
花慕容对她的决定很是无奈,又怕她闷出病来,只得常来看望。贺兰飘坐在房中,微微一叹,苦恼的说:“到底怎样才能摆脱这两个变态啊……我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手?难道我的脸长的那么像彩球,让他们很有争夺欲?他们怎么还不走!”
不是你的脸长的像彩球,而是那两个家伙都是任性到极点的人吧……花慕容郁闷的叹了口气。
算了,他们互相仇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再加上贺兰这个筹码的话,没出结果前他们是不会有任何人退出的。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萧墨还比较理智,不会做出令人困扰的过激行为,我不介意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但我实在不想江都的百姓就这样陷入了战乱……
“贺兰,你听我说。这次萧墨与鹤鸣都对你势在必得,你想要完好脱身基本不可能,所以你唯一的选择就是选择一方,借着这方的势力压制另一方。萧墨与鹤鸣的脾性你我都清楚,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既然早晚面对这一天,不如你就好好想下,把该下的决心下了吧。”
“慕容,你真的觉得选择权在我手上吗?若我能选,我会必须在他们中选一个吗?他们只是互相看不顺眼,借着我的由头赌一下到底谁输谁赢罢了!难道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依附?我不信。”
贺兰飘说着,脸上闪着异样的光彩,清秀的小脸上也弥漫着一种令人惊艳的神气来。花慕容怔怔的听着,听到后来眼中也是一闪。
他赞许的望着贺兰飘,双手一拍,点头说道:“贺兰真是好胆识,这样倒显得是我太过小心懦弱了。罢了,你既然心中已有打算,就和我一同下楼与他们说清楚。鹤鸣虽然荒唐放纵,却不会强迫女人,你只要留心萧墨即可。”
“可我真的很怕萧墨会杀了我……慕容,不如你帮我去和他们说下可好?”
“你都三天没有下楼了,难道要在这住一辈子不成?”花慕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把她从床上拽起:“快跟我走。“我不要!”贺兰飘死死抓住门框。
“贺兰,你方才还说的那样义正言辞,怎么能临阵退缩?跟我走!”
“不要!”
后来,她到底是被花慕容生拖硬拽的拉下了楼去。她躲在自己房中不敢出门,而萧墨与鹤鸣倒也没有太过相逼,只是一副与她干耗下去的模样。
贺兰飘在房中闷得快发霉,而鹤鸣却觉得生活多了几分乐趣。他每日都趁萧墨不在之时在他房中撒些毒粉,在他饭菜中加些“迷情散”之类的寻常调料,却都被萧墨轻松化解。
可是人到底都是有脾气的。
当鹤鸣无聊到往萧墨床上塞了几个美女后,萧墨也开始反击了。他把几个男宠叫到了鹤鸣房间,算准时机让小二夺门而入以正好目睹刚出浴的鹤鸣被几个男子团团包围的样子,为他制造出“断袖”的美名,却是绝了女人们对他投怀送抱之心了。鹤鸣本不会介意自己的名声,但自从上次后,女人见了他都纷纷回避,再没有往日的疯狂爱慕。无论是在酒楼又或者是大街上,全江都的男人们都用一种火热的眼神透过他的衣衫打量他健硕的身体,甚至每天晚上都有男子敲门希望与他共度,极大的扰了他的睡眠。所以,他狭长的丹凤眼下第一次有了淡淡的阴影,而这一切都是败那个可恶的男人所赐!
萧墨……你这么做是在向我示威吗?好,我们没有在战场上相见,在江都分个高下也是应该的!我倒要看看小贺兰到底会是谁的女人!
这厢,鹤鸣正气哼哼的望着悠然自得品茶的萧墨,却突然见着花慕容拉着贺兰飘的手下楼。他望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对贺兰飘亲昵的说:“小贺兰,我们都已经三天没见了哦听说你生病了,要不要我为你亲手治疗一下……”
唉,多日不见,鹤鸣还是一如既往的变态啊!只是,为什么他看起来有些憔悴?萧墨又为什么阴沉的望着我的手?我手里又没有匕首!
贺兰飘想着,疑惑的望着自己被花慕容抓着的小手,而花慕容已经把手放开了。他示意贺兰飘坐下,对贺兰飘微笑宽慰她紧张的情绪,然后平静的对他们宣布:“贺兰有话对你们说。”
“哦是不是小贺兰终于答应做我的妻子了?”
“我……”
贺兰飘挺直了本来就不大的胸膛,正要义正言辞的说些什么,却看到萧墨沉静的眼眸,在瞬间泄了气。她轻咳一声,不自然的说:“那个,我已经和各位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也希望两位英雄高抬贵手放了小妹。各位英雄都是人间龙凤,玉树临风俊朗不凡,实在没有必要在小妹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