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贵族仕女或者是别国公主吧……不管是谁都比那不要脸的女人强!真是女人的耻辱!”
“说起来皇上还真可怜……他头上的绿帽快有江水那么高了吧,哈哈。”
听着隔壁桌的女人吃着饭菜突然聊起了八卦,萧墨的眉不自觉的皱了一下,下意识的望着正在埋头苦吃的贺兰飘。出乎他意料的是,贺兰飘还吃的分外香甜,甚至对他微微一笑。他不明白怎么会有女人听到这样的评论还无动于衷,可他却不会知道这样的言论已经是贺兰飘听惯了的。他放下酒杯,笑着问贺兰飘:“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她们说的本来就是事实。”贺兰飘淡淡的说:“这个世界上男子三妻四妾没有人会多说一句,但女子有个把知己就会是淫妇,这样的观念我早就习惯了。”
“难道这样不对吗?男子就像是这酒壶,女子就像是酒杯,一个酒壶配着几个酒杯也是这事件的道理。但如果反过来的话,只会可笑。”
“那是你们男人狭隘的思想!若真心爱着,只会三千弱水只取一瓢,怎么会娶一个个的女人,让她们个个伤心?”
“贺兰,你在吃醋?”萧墨玩味。
“我吃醋?”贺兰飘冷笑:“你不会懂我要什么。”
“那你要的是什么?”
“我要的,只是一个只对我一个人好的真心人啊……”贺兰飘幽幽说道。
饭桌上突然安静了。
贺兰飘与萧墨都想起了那晚生的事情,贺兰飘一脸神伤,而萧墨的怒气已经开始扩散。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调节自己的情绪,终于再次平静如水。他现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总是会懂怎样才能最大程度的让他生气,破坏他的理智与冷静——这样真是危险。就在这时,隔壁桌的一个美貌女子终于按耐不住,举着酒杯向他们走来,笑着对贺兰飘说话,眼睛却望着萧墨。
“这位小姐,你们是打哪来的?介意我在这坐一下吗?”
您的屁股都坐在凳子上了我怎么说不介意?
贺兰飘好笑的望着眼前这个穿着类似透视装的女子,望着她淡红色衣裙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心中暗暗盘算什么时候也去整套这样的衣服来消暑。女子笑着等待着贺兰飘的回答,而她终于没好气的说:“京城。”
“好巧!我的外祖也是京城人士!你与你的夫君是第一次来江都吧,让我带你们游历一番可好?”
“他不是我夫君。”贺兰飘恨恨说道。
“哦?”女子看起来很惊讶,但满脸喜色怎么也遮掩不住:“那小姐是这位公子的……”
“他是我爹。”贺兰飘恶毒的一笑。
“噗嗤!”
听到贺兰飘说的话,萧墨脸上一抽,强装镇定,但李长的定力到底差了些。他口中喝的稀粥一不小心就喷了出来,喷了面前的女子一脸,倒是帮她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女子早就气的满脸通红,但不敢在情郎面前表现出来,只是从怀中掏出帕子强笑道:“这位老人家倒是胃口不错。”
“我叫贺兰,他是我爹萧黑,这位是我爷爷萧长。不知姐姐叫什么?”贺兰飘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我叫雪芽。”女子脸一红,低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雪芽姐姐好!”
“贺兰妹妹好。奇怪,为何你……爹姓萧,而你……”
“我是个孤女。”贺兰飘哀伤的望着雪芽:“我是他们捡来的。”
“妹妹不要妄自菲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能做萧……萧公子的女儿,也算是妹妹的福气了。”
听着贺兰飘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与雪芽交谈,李长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淋湿了。他不知道贺兰飘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戏弄皇上,说她是皇上的女儿也就罢了,居然还牵扯他,说皇上的爹是个太监?我真的不想死啊……
与李长的惶恐不同,萧墨还是自顾自的喝着酒,面容平静,但他拿酒杯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含笑望着贺兰飘,没有出言反驳,而贺兰飘被他恐怖的温柔弄得汗毛倒竖了起来。她越编越离谱,但萧墨只是静静的看她表演,仿佛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知道贺兰妹妹家中……还有什么人?”雪芽终于含羞问到了重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