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康风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画着自己的画。
沈凯莉妒嫉地扫视了一眼画室墙壁上那些同一张面孔的女人画相,她恨不得让人全都拆下来扔出去烧掉!但九年前她刚怀孕的时候曾经尝试过动这间画室里的东西,却险些被凌康风给杀了!所以,至今她也不敢让一双儿女到画室来打扰凌康风!
有些人死了,但她却活着!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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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拆迁楼早已没有了门窗,每间屋子里都散发着土腥味儿。其中一幢楼的六楼一间屋子内,幽幽微弱的灯光不能把整个室内照亮,仅仅能照亮灯下那张小方桌。
涂星辰坐在一把稍稍一动就会发出嘎吱声、摇摇晃晃要散掉的沙发椅上,她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抵在唇边,灯光只照亮她的半边脸,另一半隐在黑暗之中。
破沙发椅三四步远的地方躺着一个壮实的男人,鼻口流血、面露痛苦的表情!
“镇魂术?原来你还会些小法术。”涂星辰发出阴冷的笑声,抬脚踢了一下面前的小方桌。
小方桌上摆着一个圆形的大铁盘,铁盘内有一座底座直径约五十厘米、高约六十厘米左右的铜制九层宝顶塔,乍一看特别像文昌塔。在铜塔的周围,洒满了纸灰。
铜塔内部是空的,但从塔顶垂下来的红绳上拴着九个小铃铛,小铃铛垂下来的位置正好是每一层塔窗!涂星辰踢了一脚,桌子发出闷闷的声响,铜塔也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塔内的九个小铃铛只有两个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地上的壮汉突然猛的跳起来,抓起铁棍朝涂星辰扑过来!
“你这个怪物!”男人咬牙低吼地骂着。
涂星辰左边嘴角一勾,坐在沙发椅上不躲不闪!
铁棍夹着风声挥了下来,却在离涂星辰的头顶有一拳的距离时像被人用力的架住了一般落不下去!
“呃……”男人加大手上的力度,暴睁双目地想把铁棍压下来!
“愚蠢的东西。”
涂星辰抬起手抓住头顶的铁棍,手指慢慢地收拢。铁棍像橡皮泥做的似的,竟被她纤细的手指捏扁!
“你……不可能……他说……”男人吓得猛然松开手,踉跄的向后退,“你……”
涂星辰站起身,甩手将铁棍扔到一旁,一步一步朝男人走去。
“他说?他是谁啊?是有人指使你杀了那些女人,想引我出来?”涂星辰说话的声音阴冷得不带任何感情,让人听起来全身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