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听言,转头头看了看师爷,师爷接受到了江飞的目光,也觉得没什么其他主意,何况年纪大了,也确实懒得去想了,就附合着县太爷道:“我等等写个信给你带给王仁,他会跟着你回去的,有结果了你也不一定要回来,就让王仁来县衙就好。啊。”
说完,写了个条,盖上了知县老爷的印,交给了江飞。
好在县太爷虽然听话慢些,写信什么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也没怎么耽误,说没怎么耽误也这也一上午过去了,到底只办了这一件事儿所以得了纸条,江飞揣着直奔了王仁的药铺。
王仁的药铺离城门不远,但是跟县衙却一个南一个北,等江飞到已经是下午了。
王检在王仁这吃完午饭这个在门口的摇椅上喝茶晒太阳,猛地眼睛余光瞥见江飞往王仁店这跑,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慌张跑进内堂喊王仁:“大伯!江飞来了!”
王仁正在后面收拾药材,被他一喊出来一看还没人便好没气的:“什么江飞,王飞的,没看见我在忙?等人来了再说。”说完又钻进了后面。
王检刚想在说什么,江飞已经几步进了药铺。
他直直走向了小伙计并没有在意边上的王检:“伙计,你家掌柜的在么?”
小伙计这才将王仁唤了出来,王仁上下打量了一下因为长跑而面色红润的江飞,乍一眼也没瞧出点啥,便问道:“客官你要点什么药?有药方么?”
江飞摇摇头,气儿都没喘匀,磕磕巴巴道:“不,不是我找你,我给县太爷捎封信给掌柜你,麻烦你随我回一趟村子。”说罢,将怀里的信拿出来递给王仁。
王仁接过信眯眼一看,原本黑黄皮肤的老脸一霎一白,偷瞟了眼边上的王检,王检坐在边上的圈椅里看见王仁脸色不好正看着自己心里就明白了几分,给他使了个眼色,王仁明白了王检的意思,犹豫了一下,收好纸条道:“好,等我收拾收拾,就随你去。”
江飞想他收拾东西估计也要些时间,自己正好歇歇,便道:“那我去隔壁的茶棚吃些东西,掌柜的好了便来找我就好。”说完一溜烟出门去了隔壁。
王检做贼似的躲在王仁药铺门后面偷瞄这隔壁,等江飞在坐定了,才跟着王仁到了后堂,王仁一边开始准备触出诊的东西一边问着有些心虚的王检:“就这小子?”
王检睨了眼帘外,啐了口:“他就是江飞,怎么?他去找县老爷了?”
王仁点头,收拾着东西:“刘师爷让我先随他去看看情况,若是不严重就不必报疫病了,若是严重就赶回来去报疫。”
闻言,王检想了想:“没事,大伯你尽管去。然后去了就听给开些药就好,也不必报疫,回来就跟县老爷说,这是因为江飞跟水鬼走的太近,这些人都被江飞和水鬼暗害了就行,县太爷一大把年纪了,迷信。”
王仁深深看了眼这个他疼了十几年的侄子:“检儿啊,这事儿做完了,你就来药铺跟着我好好学学手艺吧。你爹走了,我年纪也大了,你以后也要继承我这个铺子的,不能在这么整天游手好闲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这事儿成了,我就来跟着您学医,您老赶紧收拾收拾去吧,啊!“王检最烦听他大伯念,一脸不耐烦的走开了。
王仁叹了口气,满心沉重,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出来找江飞。
两个人一路奔往青留村,原本人来人往的乡间小路上早没了人影儿,锄作耕犁的农人也都不在田里了,水车自己搁那转着,嘎吱嘎吱的机械声和水声听时间长了,莫名的都会让人烦躁,早没了当初的悦耳。偶尔一只黄狗路过也是一眨眼就不见了,整个青留村如今生气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