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徒儿，现在就质问起你师傅来了吗？”陈晓嘴角一翘，隐约间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万火祖师的身影。

“你！”李豫怒了，他一直尊敬的祖师，竟然也是对方动的手脚。

“现在的你，根本没资格知道这些。除了愤怒，你还能做什么。”陈晓嘴角一翘，缓缓抬手，像是突然捏碎了什么一般，李豫浑身一震，直接呆滞在原地，混沌之气胡乱蹿动。

“你斩去了先天圣体道胎，斩去了祖龙之体，甚至斩去了自身。但你的修为，这身实力的本源，你的功法所在都是我给的，你真以为你能抛弃一切？”陈晓微微一笑，仿若捏住了李豫的心脏。

“轰~！”

“我是怕死，但是我也敢拼命，不管你多强，我一定会杀了你。”眼中翻腾着怒火，李豫一声狂吼，随手一挥，玄黄剑出现在手中，忍住心脏的剧痛，朝着陈晓冲杀而去。

“现在的你……还没资格跟我斗，把你真正的实力拿出来吧。”陈晓淡漠的说道，抬起的手掌突然合拢一捏。捏碎了李豫的修为，封锁的他的时空，毁灭了他的意识。

一股白金色火焰突然缭绕而出，从李豫的心脏开始点燃，一点点焚炼他的血肉。

“轰隆！”

李豫的神魂猛然一震，如同烈火一般燃烧起来了！燃烧躯体！燃烧修为！燃烧神魂！翻腾的烈焰冲天而起，焚尽八荒，焚尽虚空！

“以我心，化烈焰，焚尽一切，得成混沌！”

李豫张开了双臂，浑身燃烧着炽烈的火焰，整个躯体，整个神魂，都在这股烈焰之中急剧燃烧！躯体不断消散，元气不断消散，神魂也不断消散！

到最后……一切归于混沌！火焰消失了！李豫也消失了！

天地之间，只有一片虚无！仿佛……那个名为“李豫”的身影，从此在这片天地之间，永远的“不存在”了。

“终于要开始了吗……”李豫消散于虚无，陈晓反而变得严肃起来，漫天的神光在周身绽放，浩荡的神界虚影从诸天降落神光，加大汲取众生愿力的速度，十六轮神环在背后升起，如同十六轮大日，每一轮神环都积蓄了无数位面生灵的愿力。

天地之间一片死寂！空荡荡的虚空之中，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

“叮，对方的混沌本源已经觉醒，请宿主开始掠夺。”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陈晓点了点头，直接放开了神海，磅礴的神识涌出，顺着时空长河一路蔓延探寻虚无，想要找到李豫的踪迹。

“我思故我在！”

我还在思考，我还有意识，我就仍然存在！虚无之中，李豫的意识在闪光！

“轰隆！”

这一刻，李豫的意识之中突然爆出了一团璀璨的光辉！一个“衔尾蛇”的标记，在李豫的意识之中亮了起来。头尾相连，无始无终！

开始就是结束，结束就是开始！

时间、空间、物质、能量、秩序、法则，一切的一切，统统在这条头尾相连的“衔尾蛇”中凝聚，一切化为虚无，一切化为混沌！

混沌之证！这就是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