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众人的求请,叶烈亦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但又知晓这叶凉的脾性,当即也只能对着那苏希柔和叶蓿凝二人投去目光,想让二人出言规劝。
苏希柔似有所感,亦是出言劝道:“凉儿,我看,他们都知错了,要么从轻罚过,便算了吧。”
对此叶蓿凝倒并未出言相劝半句,她已经明白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于眼前这群人,她就应该如叶凉般,心硬。
“我说了,今日他们必须死。”
叶凉不退让半点。
“叶凉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又何须咄咄相逼。”叶红霞出语道。
呵...
且饶人?
叶凉双拳微握,眼中银芒微显,道:“七姑,你在我姐的身上,打上三鞭,又将她绑于这大院之中,受罚受冻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他道:“或者,七姑也让我抽个三鞭,让我院内的仆从羞辱一番,若是那般下来,七姑能够忍受原谅,那我就放了他们。”
“叶凉。”
被他气的娇躯微颤,叶红霞美目怒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怎么,七姑无法接受?”
似答非答的回了句,叶凉脸色陡沉,道:“既然七姑自己都无法接受,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来接受?”
懒得再与其多言半句,他直接转身,以喝:“血贲军何在。”
“属下在。”
熊罡、袁盛等人纷纷拱手应命。
“将这些不知尊卑的丫鬟、护卫,就地正法。”叶凉喝道。
“慢着。”
叶红霞出言阻止后,对着叶烈拱手道:“父亲,这些家仆虽然有错,但是罪不至死,还请父亲饶恕他们一次吧。”
唉...
叶烈又何尝不知道有些家仆罪不至死,但是一粒老鼠屎就能坏了一锅粥,何况,这些家仆本就有些推波助澜之感,也算是活该。
而且,此事说到底还是这叶红霞的领头、纵容,所以,叶烈也是不想多言,打算让这不成器的女儿,长长教训。
“求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那许楠似知道求叶凉无用,拼命的喊着北凉王,而有她的带头,那群丫鬟、护卫再度哭喊起来。
面对此情此景叶烈正难以下台时,那周通双手背于身后,淡然道:“此等不知自己身份的仆役,若是在我中周王府,早已五马分尸,以正纲纪了。”
此话一处,那许楠等人心中都是一凉。
毕竟,连中周王都如此说了,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活?
果然,那叶烈闻言直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来人,将这些丫鬟、仆从统统拖下去,处刑。”
“诺!”
熊罡等人微一拱手,亦不顾他们的哭喊,直接将那些丫鬟、仆从纷纷拖掠出去,施刑夺命。
那其中的许楠似还想说出与卓剑然的苟合关系,以保其命,却是被那叶红霞抢先一步,甩了两个耳刮子,打得她嘴角溢血,昏迷而去。
“快把她拖下去,处死。”
于早知晓情况的叶红霞来说,她又怎么可能当真让许楠这种卑贱的下人与卓剑然名声有染。
所以,当素日里她放纵卓剑然玩玩的许楠,当真要说时,她也是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许楠,以保卓剑然。
毕竟,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但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然后叶凉趁机再度发难的话,那也会麻烦不小。
“七姑,现在倒是比谁都主动。”
叶凉似看出了端倪,讥讽出语。
不过,却未多言,于他来说,许楠这种狗仗人势的恶毒丫鬟,这完全是咎由自取。
与人无忧。
“怎么,这不是凉儿想看到的吗?”叶红霞道。
呵...
这般的自私人性,当真是让我恶心。
嘴角浮起一丝厌色,叶凉缓步踏于叶蓿凝和苏希柔的身旁,牵起二人的手,柔语出声:“娘、姐,走吧,凉儿陪你们回北竹院。”
“好。”
苏希柔二人轻点螓首,眼眸轻柔。
缓行至院出口处,叶凉身形微顿,背对着众人道:“今日,我叶凉在此立誓,日后,若有欺我母、辱我姐者,无论是谁,哪怕穷其一生,我亦必取其项上首级,以报仇辱。”
那为护短,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疯魔之感,令人心悸。
“叶兄,三个月后,统赛结束,约定一到,我便会带凉儿一家离开北凉王府。”
周通说完,便径直离去,似不想与叶烈商谈半点。
如此之地,连他都不想让叶凉多待片刻。
“这中周王太过分了。”
叶红霞看得‘趾高气扬’离去的周通,不悦道。
“闭嘴。”
叶烈双手紧握,喝道:“若不是你等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出事端,又怎会如此?”
“在你们的心中,究竟还有没有那死去的大哥,还有没有凉儿这个亲人!?”
气的胸膛起伏,他怒道:“二个月内,你们便不要离开清雪院,就给我好好闭门思过。”
话落,他一拂袖,直接转身带着余下众人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