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界之人,怎么会看上区区一个下界鸿堂分号?
自家弟子到底怎么惹的人?对方追过来,不会是要赶尽杀绝吧?
不过江游真君很快便发觉不对,来的这两人年纪很小不说,修为也不过是刚刚晋升先天境不久。
圣界会派这样的弟子到下界来?
骑鹤飞来的两名少年看到前面站着的十数名地级强者,只是微微一愣,全无惧色。
当先那个身穿翠绿道袍的少年更是轻笑起来:“我以为那些家伙为什么这般嚣张,原来背后有人啊!喂,你们都是那个什么涯阵宗的?不错嘛,竟然能有十来个地级强者,我还以为上界的宗门,撑了只有十个八个地级强者呢。”
他说话的语气随意而且明显带着轻蔑调侃,仿佛他面对的不是十多个修为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层级的前辈强者,而是一群跟他差不多甚至不如他的普通修炼者。
他身后穿灰色道袍的少年态度更加嚣张:“也不过就十多个地级的,有什么了不起!区区一个上界宗门,也敢在我们面前大呼小叫,真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芒种界的这十多名地级强者,平日在各自宗门世家里,那个不是呼风唤雨、有权有势的顶尖人物,被两个刚入先天境的小子如此轻慢,不能说从未试过(鸳鸯宫的刚才就这么对他们的,而且还是几个后天境的“蝼蚁”),但绝对极少极少。
江游真君忍着气道:“你们两人又是什么来历,师从何人?”
这两个少年的态度太嚣张,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有所依仗,后面的可能性更大,而且想到自家弟子说他们来自圣界,江游真君还真不敢随便将他们往死里得罪。
别看他们这些真君们平日作威作福、架子端得老高,他们其实心里清楚,在圣界的那些超级宗门世家眼中,地级不过是稍微强壮一点儿的蝼蚁,真没什么大不了。
若是得罪了圣界的宗门世家,整个涯阵宗都得遭灾,甚至从此在芒种界除名。
两名少年显然很清楚自己的背景,对于这帮“乡巴佬”有多大的威慑力,绿袍少年笑嘻嘻道:“你让我说,我就说,你当你是谁啊?”
灰袍少年不耐烦地推了推他,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对面色各异的芒种界强者道:“我没兴趣管你们涯阵宗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律斗界是我辰圣界都亢宗长老看中的,你们一个个的滚远些,别脏了地方,不然惹烦了我家长老,十个涯阵宗也不够死。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都、亢、宗?!”江游真君连同其他芒种界的强者个个头皮发炸,江游真君恨不得当场那些跑去惹事的弟子一个个拍死。
偏刚才跑回来报信的弟子并没有听过都亢宗的大名,只一脸茫然地看看江游真君,又看看仙鹤上的两个少年。
普通上界武者不见得知道圣界的事,但江游真君、挨次真君这类上界的顶尖人物,谁不对圣界四大顶尖宗门如雷贯耳?!
难怪两个修为只得先天境人级初等的小子,就能轻松打翻七八个修为不逊于他们的修炼者,还能坐得起银羽鹰嘴鹤四处耀武扬威,对他们这些地级强者夷然不惧、指手画脚。
圣界顶级宗门弟子……他们确实得罪不起。
江游真君气得想吐血,偏偏只能忍下一口恶气,勉强道:“你们说你们是都亢宗弟子,有何证明?若真是都亢宗长老有命,我等自然遵从,若只是你们二人信口开河……嘿嘿!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不成?”
两个少年对望一眼,绿袍少年低声抱怨道:“怎么这么麻烦啊!”
灰袍少年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随手一晃,那玉牌竟发出阵阵动听飘渺的乐声。
这是圣界顶级宗门弟子特有的身份名牌,由圣界特有的灵玉雕琢而成,能拿出这样一块玉牌,再加上他们骑乘的银羽鹰嘴鹤,基本上身份再无疑问。
江游真君面如死灰,一拂衣袖带着弟子扬长而去,其他受邀前来的芒种界强者也感觉十分没劲,一言不发跟着离开。
夏皎他们在鸳鸯宫内透过水镜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啧啧称奇。
“圣界的顶级宗门就这么威风霸气?随便几句话,就把这些家伙打发走了?他们先前喊打喊杀的,怎么这么容易就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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