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除了武画葇,其余的都吃得心不在焉,满肚子话不便多说,而毛毛却是在烦恼着如何赶走元阳如意,好方便它晚上进入夏皎的梦中与她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匆匆吃饱结账,尉迟带着两个师妹直接到了附近一座客栈安置,他包下了客栈一座小院子,在里头布置了个先天境的高等阵盘,可以彻底隔绝旁人窥探,也能令院子里的一切声息绝不外泄。
到了这里同门三人连同元阳如意,才真正可以放松下来说话。
夏皎先向师兄讲述了找到元阳如意的经过和别后的经历,尉迟把元阳如意哄过来仔细一看,叹道:“你怎么不迟不早,偏偏这个时候开始化形呢?这一折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往日威能。”
“我也不想啊!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不是正巧赶上这时候,就凭水家那个该死的天灵师,也不至于把我害得这么惨!”元阳如意也郁闷了,长柄一曲,“坐”到了尉迟的肩膀上。
除了没有双手双脚,它的许多举止动静,已经跟人十分相似。
夏皎疑惑道:“这时候?水家的天灵师追杀你们,不是百多年前的事吗?”
元阳如意和尉迟“面面相觑”,尉迟笑道:“小八,你知不知道元阳如意多大了?从它诞生至今,至少过去十万年了,一两百年的时光,在它看来都只是一段光阴,它从开始化形到最终完成,至少要好几百年。对它而言,‘这时候’的跨度可以很长。”
夏皎被打败了,她觉得“这时候”说的应该是这几天,最多这几个月的事,但是对于元阳如意这种历史悠久生命漫长的家伙,“这时候”随便就是前后几百年的事了。
灵宝化形期间,正好是它们最弱的时候,虽然不至于轻易被毁坏抹杀,但是原本的威能却是连百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了。
若非元阳如意在百多年前开始化形,凭借元阳宫长老的实力,再加上它这件超级灵宝的威力加持,水家就算出动天灵师,也奈何他们不得。
偏偏元阳宫时运不佳,所有最糟糕的情况都赶在一起了,所以元阳如意才会如此倒霉地流落下界,差点儿玩完。
元阳如意现在的状态,属于无法解决的现实,说什么也解决不了,尉迟干脆转过话题,说起万载驰与万家的事。
“万载驰此人很不简单,据说他是好几百年前就已经威震迷凿界,后来到了上界一路平步青云,成了圣界顶级宗门弟子,至于是哪个宗门,暂时没能打听到。大概十年前,他突然回到迷凿界,修为也大打折扣,竟只得后天九层。不过之前几百年里头,万家得到他的照顾资助,早就成了迷凿界的一大势力,若非万家后代子孙里成材的不多,恐怕整个迷凿界都成了他家的地盘了。”尉迟一边说,一边望向夏皎。
万载驰的底细,小师妹知道的肯定更多,不过是不想明白说出来罢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尉迟倒不太在意这点,他只是好奇,师妹为什么要指名找这样一个看似跟她毫无关联的人。
“我听说最近圣界派了使者到万家,还说会把今年迷凿界登天擂台的冠军接引到圣界,拜入顶级宗门门下,大师兄知道那些使者的身份吗?这事是真是假?”夏皎问道。
毛毛蹲在她怀里,同样竖起了耳朵。来人的身份非常重要,如何接触到他们,也是个大问题。
尉迟懒懒道:“应该是真的,来使据说是万载驰当年的同门,万家原本想举荐自家弟子到圣界,无奈他们家的弟子着实有些平庸,所以才会改由登天擂台选拔。到时候得胜的冠军自然要承万家的情,将来在圣界宗门里混出个样子,对万家也要关顾一二。不过来使的具体身份,万家不曾对外多说,他们深居简出,旁人也无从探听。”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接触到他们或者万载驰呢?我受人所托,有重要的消息要告知他们宗门的掌教。”夏皎道。
尉迟笑道:“这可就难了,这几个月以来,想勾搭他们的人太多了,他们干脆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小八你是不知道圣界顶级宗门弟子的臭架子,就算我们亮出卯太宗的身份,他们也不见得稀罕,更别说我们现在根本不宜宣扬卯太宗之事。几个下界秘地门人,想拜见圣界顶级宗门来使,啧啧,能见得着才怪了。还要传信给对方掌教……不是我说,他们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觐见他们家掌教都是个迷。”
夏皎也明白这个道理,可难办也得办,这对于阿故很重要,办成了带来的好处也大得难以估量,她不想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
“我再想想办法好了。对了,元阳如意既然已经找到,稳妥起见,大师兄你和师姐先护送它回去,交给师父和师伯,我解决了这边的事情,晚一步再回去。”夏皎道。
尉迟看着她摇了摇手指道:“小八,你这是过桥抽板啊!有什么难事,我们自然一起解决,哪有扔下你一个,我们先跑的?元阳如意很重要,可没有你,我们也没办法把它从石碑秘地里带出来。我要敢自个儿回去,二师伯不提刀把我砍了才怪。就算他不动手,师父也肯定生我的气,师父一生气我就难过,不成不成!”
“皎皎,我留下陪你。”武画葇没有那么多道理好说,只坚持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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