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王妃见状,不由得道:“亲家,湘语这丫头也懂事,你就别怪责她了。”
“你别看她现在委屈,顶撞起来,不知道多横,现在倒是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了,骗谁啊?无情无义的狗东西!”元老夫人生气地骂道。
李湘语眼底有片刻的愠怒划过,但是旋即低头,哭着说:“母亲,您消气,我出去就是。”
“别叫我母亲,听着恶心!”元老夫人怒道。
李湘语伤心地飞奔了出去。
宁郡王妃怔了怔,她没有想到元老夫人会这样不待见李湘语,想起煊儿害得靠她带着,便劝道:“亲家,她如今到底是您的儿媳妇,多少担待着,家和万事兴。”
元老夫人愤愤地道:“我的儿媳妇,只有清河一人!”
宁郡王妃伤心地抹了一下眼泪,“清河真好福气,有您这么一位好婆婆,只是……”
宁靖上前,看着元肃,他的伤不像是骗人的,刚才他在外面也问过大夫,他摔伤了头和腿,只怕一月半月都不能方便行动。
莫非,真的是他与凌风猜错了?但是那坟墓怎么解释?
他蹙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元肃苦笑一声,“喝多了。”
“你是武将,该知道如今北漠使者在京,不可贪杯,情况随时有变!”宁靖道。
元肃惭愧地道:“大舅教训得是,以后不会了。”
宁郡王妃也道:“可不是吗?万事以父母孩子为念,清河死了是事实,虽心痛却也无法改变,你得振作起来,煊儿还要你养。”
“岳母放心,小婿知道怎么做的。”元肃哽咽地道,难掩眼底的伤心。
宁郡王妃叹息一声,想起死去的清河,眼泪怎也止不住,“清河这一走,丢下这两大家子的人为她伤心……”
宁靖上前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清河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我们为她伤心难过,母亲,不要哭了,您陪亲家母出去走走,说说话,两人互相开解一下。”
两位伤心的母亲搀扶着走了出去,元老夫人回头瞧了元肃一眼,道:“为娘之前误会你了,你对清河,果然是情深意重!”
宁靖听得此言,觉得有些异样,但是并未表露出来。
两人出去之后,宁靖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元肃,“真是因为喝多了?”
“嗯,一时贪杯!”元肃道。
“为清河的死?”
元肃沉默了片刻,“还能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