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将官有很多都知道这名赫副将的背景,此刻劝说王彦章也是为了他着想,毕竟那赫王妃是当今秦王的宠妃,而这赫副将也确实罪不至死。
王彦章被身后一众将官拉住,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性格倔强,如果不是被身后众将官拉住,真能上前砍了这副将,但此刻他被拉住,心中却也想了想,这赫副官虽然可恶,但确实罪不至死,本来他就是个纪律严明的人,擅杀手下也不是他的作风,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冷冷地道:“他不遵军纪,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给我打上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身后立刻有亲兵冲上来按倒这赫副将,直接就大板伺候,这大板可比大棍要凶狠得多,顿时打得这赫副将哭爹喊娘不已。
这时王彦章又吩咐了一声:“来人,给我将这口箱子丢下城去,以后齐军再送什么来都不许收,若是有人再送信来就直接丢下城墙,不必拿给我看!”
这时王彦章多少也能想通一些,燕子丹和自己攀谈叙旧,又送信送黄金,绝对没有好事,很可能是要收买自己,可他一名秦国边境重臣,怎么可能轻易被燕子丹收买?王彦章心中对此事嗤之以鼻,对燕子丹也开始恼怒不已!
傍晚时分,赫副将趴在自己的房间之内,脸上满是愤恨的神色,他的身后被这一顿板子打得皮开肉绽,即便上了金疮药,也不时有血水流出。
他召来随身亲随,命他准备好纸笔,便开始趴在床上写信,这封信乃是写给自家姐姐赫王妃的,在信中他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又道王彦章和齐地军马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最后写好信后,命亲随封了口,便将要送往秦京,但就在亲随刚走到门前之时,他又将亲随召回,伸出手在身上摸出一枚金元宝交给亲随,又细细嘱咐了几句,这才放亲随离去。
你道这枚金元宝是哪里来的?却正是那吊上来的箱中之物,这副将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当时见这元宝来历不对,便偷藏起来一枚,此刻要将这枚元宝交给自家姐姐,以证王彦章有谋反之意。
却说这时齐军大营之内,陈乐正和众将挑灯商议,商议的不是别事,而是今天为何虎牢关城头将那箱子吊上去,然后却又丢下来,扔的黄金洒了一地。
这时燕子丹说道:“侯爷,这王彦章断断不是金银可以收买之人,恐怕送再贵重的东西也对他没用!”
陈乐笑道:“谁说我要收买他了?”
燕子丹闻言一愣,随后道:“侯爷你不是收买,那又是……难道侯爷你是想要……可是……”
燕子丹话到嘴边又止,他分明有些猜到陈乐的用意,但却觉得似乎有些匪夷所思。
陈乐看了他一眼道:“今日箱子被拽到了城头,片刻后竟被抛了下来,可见我们这几日的作为效果已经显现,燕将军啊,你要继续给王彦章写信,不过从明天开始就不要写那些不疼不痒的叙旧信了,你就直接这样写,就写知道王将军心向大许,知道大许才是天下正统,所以正在上书许皇,为王将军奏请官职,待请得官职之后,再一起改旗易帜,出兵直接杀向秦京,平定天下,为大许立功,你切切记得,这样的内容要要缓缓的写,循序渐进,一点点的来才是!”
“是,侯爷!”燕子丹此刻已经完全确定陈乐这是要用离间计啊,只不过这计谋虽好,但他也了解秦王,心中有些怀疑这计策能否奏效。
“燕将军只管去做,本侯心中有数!”陈乐看出燕子丹的担心,不由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