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笑道:“我二百万大军,携带了种种攻城器械,想攻下虎牢关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需要损失多少兵马才能攻下这座关?二十万?五十万?一百万?如果损失太大未免有些不值得,即便攻下来了,我们也无法占领,最后还是得弃关而走,但如果不攻打就这样离开,绕道再进入大许,耽误时间不说,后勤补给也要吃力一些!”
“侯爷,如果真要冒风险打下虎牢关,我们倘若损失太大的话,很可能会被困守此地,到时候就麻烦了!”有大将此刻说道。
陈乐点了点头:“确实那是一种不好的结果,所以我们现在首先要确定的是绝对不能损失太大,其次才考虑怎么打虎牢关,打不打得下虎牢关,这一切都建立在这个前提之下,好了,大家继续说一下看法吧!”
众将开始纷纷发言,也有几人提出计策,但总是不太近人意,最后陈乐叹了口气道:“这样吧,燕将军,你再写一封信,依然是叙旧,我命人再射到城头上去!”
“再写一封信?”燕子丹脸皮抽搐了一下,不知道陈乐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却也只好抱拳道:“是,侯爷。”
随后,燕子丹就在大营中挥笔再次写下了一封信,然后命人包好,系上羽毛,派兵丁来到虎牢关外射上城头。
陈乐的大军在虎牢关前,连续三日既没有攻城也没有骂阵,但却天天练兵,天天给城内发射书信,每日早晚两封,风雨不误。
这信一封两封的还好,可一旦多起来,虎牢关城头的士兵都心中嘀咕,不知道齐地的这位燕将军究竟和自家王将军什么关系,居然要如此亲热。
这一天早晨,虎牢关的士兵忽然发现对面齐军抬过来一口箱子,并且在城下大声呼喊,说是送给王将军的礼物。
士兵不敢做主,过不一会儿,有一名副将登上城头,齐军见这名副将后喊的声音更加大了起来,齐声说是和王将军约好的,箱子里是送他的礼物,上一封书信上已经有交代。
这名副将狐疑地看着城下这口箱子,几天来齐军的举动确实很奇怪,也不攻城,也不叫阵,只是和自家主将书信往来,如今竟然又送了口箱子,让吊上城去,这事儿很诡异啊!
正常来说,作为副将遇到这种事情时绝不会擅自做主,肯定会去报告主将,听主将定夺。
但是此刻登上城头这位副将,并不是王彦章的心腹嫡系,甚至可以说和王彦章没有什么关系,也不服王彦章,王彦章这人因为性格的关系,所以在秦国内并没有依靠哪个派系,秦国内部复杂,各派斗争堪称诸国之最,就是大许朝堂都比不上,这名副将乃是秦国外戚的一系,外戚一系向来嚣张,虽然王彦章名声在外,但他心里却没拿这位铁枪将当一回事儿。
副将对这箱子里的东西起疑,思索片刻后,便吩咐城头士兵将这箱东西吊上来,待那长绳挂着金属钩子将这箱东西拉起时,齐兵在地上纷纷大喊:“请务必将这箱东西送到王将军手中,切勿打开!”
副将听到此话,心中更加起疑,也不答话,只是盯着绳子,没一会儿工夫,这只箱子就被拉上了城头,他道:“将箱子打开。”
有士兵为难地道:“将军,这是给王将军的。”
副将闻言顿时脸色一沉:“叫你打开就打开,哪来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