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令,放心吧,游艇行驶一切正常,你不用过分的担心,只要我们逃离了米国的海域,那么我们就算安全了。”
薛一氓也知道珍妮是在安慰自己,但是他却不敢像珍妮这么乐观。
“珍妮,在我的世界观里,数学模型所能够描述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了,可是,当我知道你选择了前往墨西哥的航线的时候,我就在心里面稍稍的演算了一遍,我所演算出来的结果,是我们从这条线路逃走的话,被米国的军舰所追赶上的概率达到了70%,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薛一氓仅仅用心算,就能够得出确切的数据,珍妮自然也不会怀疑薛一氓演算的准确性。
“不过,达令,如果我们选择其它线路的话,只怕被米国的军舰追赶上来的概率会更高一些,所以,我认为我所选择的线路是最靠谱的一条,麦克表哥他不会想到我们会逃往墨西哥的,所以,他分兵来追赶我们的军舰会很少,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抽出军舰来追赶我们!”
珍妮的盲目乐观,薛一氓也只能报以苦笑了。
因为在薛一氓的演算体系中,根本就没有将麦克总统不会派军舰来追击一事抱任何的希望。
要知道,薛一氓可是麦克总统所看重的人才,像这样的人才,一旦为米国所用,就会使米国在短时间内称霸世界,可是,如果这样的人才没有为米国所用,而是被其它的国家重用了,那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站在米国总统的立场上来看,麦克不可能放任薛一氓逃走并且在别的国家里任职的,所以,他一定会派出自己能够派出的所有军事力量,务求将薛一氓带回去,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手段。
“珍妮,实际上,我们这一次,不会被军舰追击的概率是很小的,小得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在此之前,我也要感谢一下你所制定的这条逃跑的线路。”
大概是为了安抚珍妮,薛一氓故意说出了这样的话,就连珍妮也奇怪,薛一氓这一次怎么不拿数据说话了?
只听得薛一氓又说道:“我在之前,并没有办法演算如果逃走,但是如果让我自己来演算自己的逃跑线路的话,我大概也会将这条线路演算出来,因为由这条线路逃跑,被米国的军舰追赶上来的概率虽然有70%以上,但是走其它的线路逃跑,被军舰追赶上的概率更高!”
薛一氓的话,令珍妮顿时乐了。
“是吗?那么,达令,这个概率究竟是多少呢?”
薛一氓也不含糊,径直将自己刚刚心算出来的结果告知了珍妮。
“从我的演算结果来看,如果我们径直跨越大西洋,想要到欧洲去的话,那么被追赶上的概率为100%,而且我们在离开华盛顿港不久,就会被军舰追上了,那样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生存的可能!
如果我们向上航行,去到加拿大的话,被军舰追上的概率是90%,同样也是九死一生,所以,综上所述,就唯独去往墨西哥的这条线路,被军舰追赶上来的概率最低,当然,这个低是相对的!”
听到了薛一氓的解释,珍妮“噗嗤!”一声笑了,说也奇怪,薛一氓说的并不是什么笑话,可是珍妮却为什么觉得这么好笑呢?
原来是薛一氓这句稍显笨拙的话,温暖了珍妮的心。
薛一氓见珍妮笑了,继续说道:“如果让我来演算的话,也会和你拟定同样的线路的,珍妮,这可是你的厉害之处呢!”
珍妮笑道:“达令,你可太谦虚了!像这样简单的事情,我虽然能够做出一些决定,但是当面对非常复杂的事情的时候,千头万绪,我却没有那么大的把握了,因此,复杂的事情,还是必须要你来做决定才对!
还有就是,我一点也不厉害,我之所以定下了逃往墨西哥的这条线路,全是我的经验,现在我想想,我的这种经验,大概也是在我的脑中不断的演算之后的结果……虽然我的‘演算’,并不像你的演算这么复杂……”
对于珍妮来说,她没有办法像薛一氓一样,将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换算成公式和方程,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珍妮没有演算的能力,珍妮的演算,就是思考,而这种思考,也能够给珍妮带来答案。
相比于珍妮,薛一氓连思考的时候都在演算,他不断的寻求着精确的结果。
当一个人能够将世界上一切的事物都换成易于找到规律的公式和方程的时候,他就等于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而一旦掌握到了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就代表掌握了整个世界的未来。
但是,虽然薛一氓能够掌控未来,他却没有办法让自己逃出米国总统的魔爪,在游艇上,薛一氓无论怎么演算,他能够平安到达墨西哥的几率,都没有超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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