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对师傅栾廷玉那是相当敬重,平ri里从來不敢将栾廷玉与那些寻常的教头一般看待,这非但是因为栾廷玉的本事了得,更多的是因为栾廷玉将全身的本事都传给了他们兄弟三个,有再造之德,俗话说“一ri为师终生为父”,在祝家三兄弟心里,是最好的表达。()..♠
故而,寻常最敬重的人,今ri祝彪却一谈起栾廷玉就大皱眉头,一说是有一件事掖在祝彪心里,祝朝奉就有些吃惊,心想这事必然要和栾廷玉摊上关系了。
“栾廷玉,有鬼。”祝彪开门见山这么一说,祝朝奉的心愈发悬了起來,一向镇定的祝虎这时候也瞪的一双眼睛圆睁睁地望着自己的三地,直呼栾廷玉的姓名,这显然不是个好得开端。
祝彪继续说下去道:“今ri大哥将追杀李应的追兵截住厮杀,不想不是对手被那人擒获去了,祝朝奉先追赶出去,我后來闻之也带兵追出去,等我到的时候,却见他横枪立马地在大路上站着,也不追,直看着那厮一人一骑绝尘而去。”
祝朝奉和祝虎对视了一眼,心里也有些怀疑。
“大哥就是被那厮活捉的,我催促他一同追杀过去,就算救不出大哥,也好歹杀了那厮,谁想,他非但不追也不许我去,说是前面有宋江的大批人马埋伏在那里,怕有闪失,故而号令大队人马偃旗息鼓都回來了。”祝彪说道:“那一路可把我急的,我就怀疑栾廷玉与那厮相识,他一人逃去,我就不信,凭栾廷玉的本事,能让他活着逃出去,我当时就起了疑,问他那是何人。”
“他怎地说。”祝朝奉突然想起梦里栾廷玉狰狞地笑着提着他儿子血淋淋的人头,这时候也有些急了,抢着问道。
祝彪回答说道:“能怎地说,他说那人是一个走错路子的人。”
“哼,现在这方圆州府,哪个不晓得咱们现在和梁山在厮杀,还有走错路來生擒我大哥的道理。”祝彪说道这里愈发气愤了,当下,咬着牙,脑侧的青筋一条条毕露显现出來。
祝虎听到这里,眉头微微蹙在一起,沒有开口,祝朝奉也低着头,心乱如麻。()
祝彪见两人不说话,只当他们不信自己的话,当下便又愤愤地说道:“回來之后,我暗中将随同栾廷玉前去的庄丁叫到房里來,一问,你猜怎地。”
“怎地。”祝朝奉急不可耐地想要揭开这里面的谜底。
祝彪见爹爹听得入心,当下愈发说得起劲,脸上的表情也多了三分扇动之情,道:“你们不晓得,那庄丁与我说,栾廷玉追了那厮一路,不曾追上,后來远远地看到宋江大的大旗,便打马回來,却不想,那生擒大哥的后生又快马追了过來,众庄客欺他单身无援,便要乱箭she死他,栾廷玉却将众人拦住,引着那厮又跑了七八里,后來两人交过手,听说打了百十回合还未分出胜负,栾廷玉就叫住那后生,谈的甚是交心,后來见我带兵过來,竟然故意放了那厮走脱了,你说气不气,我看着里面分明有鬼。”
祝朝奉和祝虎听了,脸se愈发难看了,两人沉着不说话。
祝彪说道:“爹,二哥,这人虽然为咱祝家贡献不少,但终究是个外人,在这风尖浪口上,半点疏忽可都不能有啊,此人,不能不防。”
祝虎点点头,说道:“三弟说得有一定道理,只是,栾廷玉为我祝家辛辛苦苦这几年,寻常并不曾见他与梁山有什么干系,咱兄弟三个功夫都是出自他一手栽培,若是他要加害我等,早就下手了,还用得着这般费事。”
祝虎将这挑明了说,“加害”一词从他口中说出,祝朝奉立刻jing觉地竖起一根指头在嘴边,要他兄弟两个小声点。
“就是因为我等三个兄弟是他带出來的子弟,所以他才不忍下手,故而假借梁山之手,好让他一人独霸这庄子。”祝彪看着爹爹惶恐的面容,压低了声音,却反倒显得这事愈发严峻,祝彪耐不住连珠炮似得将自己心里还不甚成熟的想法一口气说了出來,却将祝虎和祝朝奉都惊住了。
“总不会……是这样吧。”祝虎想想寻常师傅的敦敦教诲,实在无法与眼下所谈之人联系在一起,可是,祝彪又沒有陷害他的理由,一时间心里矛盾重重。
祝朝奉沉思了一下,说道:“你叫那庄丁來见我,我要亲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