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尉听得武松酒醉,睡得鼾声打起,顿时睁开双眸,抽出袖筒里的匕首來,心里想道:“名动三州的武松也不过如此,你既然这般松懈,那也就怪不得老子手很!”想到这里,便到了武松面前,抬手便朝着武松的喉头猛刺下去。
就在那匕首落在喉间的那一霎那,武松的一只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县尉紧握匕首的手腕死死握住,紧接着另一只手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子,照着前胸便是一拳,武松下手颇重,这两下打得那县尉连连退了三四步,脚下吃了跤,向后一仰翻在地上,而胸口吃了武松那一拳头,倒像是一记大锤重重砸上來似的。虽然他早年也练过,可毕竟不是功底扎实的练家子,则一拳就愈发吃不住了,当下坐在地上胸口一涌,忍不住吐了口血。
这时候,武松还沒有睁开眼眸,巴塔巴塔嘴翻了个身,侧过身來,面对着那厮,说道:“县尉啊县尉,你有曹操借故献刀的诡计,我就有曹操梦中杀人的本事,我念你献城有功,绿林不为难你,给你一个时辰,能走多远走多远,休要再撞到我刀刃上來!”
那县尉听了,当下唬得一张脸惨白惨白,一口血水和在嘴巴里,艰难地翻身磕头道:“小的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望武大爷饶恕则个!”
武松懒得理会那厮,只是冷冷地说道:“绿林不杀工臣,但不代表老子不杀人,趁我沒有改变主意,远远给我躲起來,,还不快滚!”
一个“滚”字刚刚落音,那县尉就吓得屁滚尿流,此刻守在外面的绿林兄弟听得武松一声怒喝,当下正要叩门相问的时候,那县尉带着一下巴的鲜血急急惶惶地逃出房子來,那绿林兄弟看着情况不对,当下唰地一把将刀抽出來,还不等那厮反应过來,两柄朴刀就架在了那县尉的脖颈上,唬得那厮差点软做一团。
这时候,屋里传出武松慵懒的声音:“放他滚吧!”说罢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看來是真的困了。
那县尉就此被绿林赶出了奉天城,驱之别处。
而同日,左翼林冲集结本部及同州降兵一万余众,接令当日带兵前往耀州,随带耀州募集的一万六千兵马,共两万六千余众从耀州云阳城进入京兆府境内,粮草由耀州暂供,林冲带大军从云阳渡河而來,登岸之后便迅疾地打下來左近的临浄镇,由此作为第一个根基,接着便马不停蹄带着部下直奔醴泉城,这一仗打下來,可就不像武松那般轻巧了,这醴泉城里有守军五千人,装备精良倒也不算,可是?却着实不容小视。虽然魁二沒有在地图上表明出來,但是,林冲在与之交手之后,第一场仗就深有感触,这城池与先前遇到的大不一样,不一样的不是装备,而是守军的意志,那中森严坚毅的气场,林冲将兵马带到城下扎住阵脚的时候,就可以从城下望见,而这些林冲后來才知道,都是因为那醴泉的县令是个很有想法,颇有古人遗风的人,醴泉县尉以及全城官兵都无不被他所折服。
而早在史进打下华州的时候,那醴泉县令就未雨绸缪,在城里早作安排,城上不但备齐了充足的弓箭、檑木、灰瓶,而且还有别的杀手锏,花样层出不穷,有些东西让这十八万禁军教头林冲都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