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原本以为是陈达,或者想的更美点是朱武或者杨春以某种方式带进城来,给他传递某些信息的。但现在一听是伍三狗托人来送,他就惊奇了。史进首先想到的就是,伍三狗这样做会不会是又耍什么花招,或者还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难言之隐。
等史进展开信的时候,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几个牛头大字,就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了。时迁见了史进的这副模样,便也凑到史进面前往信笺来一,伍三狗写的那几个字实在不敢恭维,要多难有多难,要多抽象就有多抽象。估计就这几个字还是紧早以前跟着陈达他们卖猪肉时用来记账的书写风格,力求自己的清、别人瞧不懂。
“哥哥,他这是写的什么?”时迁也被这小子的一份信勾起了好奇,忍不住还是着那些其丑无比的字来问史进。
“忠义满乾坤,肝胆照日月……”史进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来,可还没念完,就被时迁打断了他的话。
只见时迁着城下零零散散溃逃的一百多人,将手直指伍三狗的后背,气鼓鼓地道:“这就是他所谓的‘忠义满乾坤,肝胆照日月’?”说着时迁又赶忙拉弓上箭,嘴里急着道:“这兔崽子耍障眼法,用这封信来迷惑哥哥,好使得他能安安全全跑到孟督监那里去投敌!哥哥我射死这假忠假义的兔崽子。”说罢,时迁眯起眼来,又仔细搜寻着地瞄上了伍三狗的后心。
就在时迁再一次想松手放箭的时候,背后不知何时又来了数十个少华山的兄弟,他们扑通扑通尽数跪下,时迁这次不用史进解释他也晓得,这意思是求情。史进着心下也是诧异,在这样的局势下,时迁分析的也绝非没有道理,人心叵测,特别是在这外忧内患的时候,什么都可能发生,也什么都可以发生,这让史进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此刻着这些跪在面前的兄弟们,史进也颇有些心软,他虽然被大家推崇,现在坐上了少华山的头把交椅,但相比伍三狗,史进却少一份优势,那就是资历。这些跪在面前的人们会不会是伍三狗的旧部,会不会是为了伍三狗此刻的安危而故意上来拖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