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仔细端详着地图,了半晌,突然直起腰来。面向时迁说道:“贤弟,你的轻功身手独步天下,一会儿换了夜行衣,蹭着天黑,还得回一趟少华山。将这里的情况说与朱武知晓,也顺便将那里的情况带回来。我们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时迁点了点头,双手超两位哥哥一抱拳,笑着道:“两位哥哥放心!我这就收拾行头去,不知哥哥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朱武哥哥知道。”
史进想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又稍稍超一侧扬着脸,着城楼的梁柱,出神地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接着向时迁说道:“嗯……你就告诉朱武,教他一心守好少华山就行,史家庄父老的安危就拜托交付他了”史进转向陈达,道:“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陈达摇摇头,道:“也没有别的什么,教他们自己多加保重。”
“瞧两位哥哥这话说的,别搞得这么生离死别似的,好不好,还没好好和那官家斗呢,就搬出这悲惨的调调来。”时迁说着就笑了一下。
陈达知道时迁的意思,如果连他们都消极了,那下面的兄弟就会变得军心涣散,这仗没打也就输的差不多了。其实他心里也没那么悲观,于是也挤出一个笑来,搜肠刮肚地来为自己辩解。在他心里有那么个话可以表达他现在的内心,曾经也听朱武哥哥说起来过,但现在就是再怎么敲脑门都想不出来:“我可没服输,我这叫……直至死去……才后生!”
“那叫,掷之死地而后生。”史进听听出了陈达要表达的话,便纠正他道。
陈达一听满脸堆起憨厚的笑,连连称是道:“对对对,就是这话,就是这话!”
时迁他这样便也笑了,着大家面临重重危难却依旧可以谈笑,心里也有莫名的轻松。好像他此去都不是要从官兵的层层包围里寻机透出,而是一次愉悦的单人出游,在他心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一样。
时迁就此抱拳,笑着转回正题道:“没有别的话,那我就先行一步!”说罢便转身而去。
时迁前脚还没夸出城楼,史进便有一念从心底生起,急忙叫住他道:“你告诉朱武,要尽快将山门前的灌木砍出一丈多宽的空地来,以防那督监用火攻。”
时迁点了点头笑道:“我记下了,哥哥放心!”
史进见时迁的笑容有异,生怕他出什么差错,便嘱咐道:“此去一路小心,别在官军面前胡闹,凡事留个心眼!”
时迁一副听老太太磨叨似的无奈,好不容易答应了史进,转身出来便开始去做自己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