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年怕人多碰着媳妇,把她护在身后,看着这色眯眯的眼神直勾勾地往他身后探,心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这位同志,打人可是犯法的,你还是痛快地跟我回局里吧,要是给你上了铐子难受的可是你媳妇。”张保国满脸横肉地扯着嘴角道。
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人家占齐永年打人的理。
齐永年眼瞅着就要被带回了公安局。走之前对林福梅说:“你赶紧回家,我没事,顶多一天就回去了。我打人是不对,可也是他们先挑起来的。”
这时候张保国的哥哥张保金带着几个客人去吃饭,看到了全过程。
其中一位中年人似笑非笑的道:“看来贵县治安不太好啊,在国家公共场合内**妇女,还要把人带到局子里去。”张保金是副县长,听了这话脸色有点不好。刚开始进饭店时他看到弟弟就想过去,被几个客人拉住,说是要看看热闹。没想到这话在这等着呢。
“哪里,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张保金上前瞪了弟弟一眼,“还不把人放了,**妇女挨一下都是轻的,这搁过去都是要抓起来判刑的。”
“我只是开个玩笑,张县长,我哪敢调红妇女,那可是犯罪。”挨打的李三石捂着脸辩解道。
齐永年和林福梅逃过一劫,忐忑了好几天,怕他们来找麻烦。过了一个月就在他们以为没事,心也渐渐放下来的时候,齐永年被李三石赌在医院值班室里,张保国则摸到了林福梅的家。
齐永年这一个月都没见着李三石,看他一脸嚣张地站在值班室门口,嘴里骂骂咧咧的,“装什么装,让你媳妇陪张哥喝杯酒是看得起你,不识抬举的东西。别以为那天张县长为你说话你就躲过去了,告诉你,你打我的那一拳没完。”
李三石仗着张保国的关系在单位里是横行霸道,连院长也不愿招惹他。齐永年看着他光是骂人却不动手,心里就有些疑惑,又听到他在那小声嘀咕:“要不是你有个漂亮媳妇,我打残你。”
这声音虽小,像是自言自语,可齐永年还是听了个隐约。他一急站了起来,把凳子都带倒在地,李三石被他唬的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干吗?”
齐永年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疼死我了,不行我肚子疼,得上厕所。”说完就往外跑。
李三石看着他的背影咒骂了一句,踢了凳子一脚。
齐永年出来跟值班的护士打声招呼,撒丫子就往家跑。家属房离医院不远,他几分钟就跑到了。
果然,屋外面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开开门,让我进屋说。我告诉你,你别我惹火了,惹火了你男人就等着进监狱吧!”
屋内传出一声闷闷的声音:“滚!”
齐永年左看右看,抄起一根大棍子子就挥去,“**的,我让你耍**。我打死你个**。”
张保国听得棍子挥动的风声,头一偏,避开了,肩膀上挨了一下,看着齐永年发疯的样子,灰溜溜的跑了。
夫妻二人抱头痛哭。
第二天齐永年在下班路上被人套着麻袋一顿踹,特别是他的右手被狠狠踩了好几脚,还在地上使劲地碾,是想废了他这只手。
“真是欺人太甚!不能这么算了,这个仇一定得报。”林涵上辈子就是普通人,没见过这样的恶霸,这种人渣就得受到惩罚。
“咱们又没有证据说是他打的。告也没法告,再说他可是官。”林福梅愁苦的道。
“不用证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事你们就不用管了。小姑夫,你知道那个张保国他经常去哪吗?”
“我听医院里的其他大夫说李三石经常在县饭店玩,估计那个张保国也在那。”齐永年想了想道:“小涵你要干啥,你可不能做啥危险的事。”
“哎呀我又不是小孩,那没能脑子的事我能干吗,你就别管了,好好在家呆几天,正好当放假了。”
齐永年林福梅:……
这孩子忘了她现在几岁了,把二人雷的是外焦里嫩。
…………
“就是那个,肚子大的那个。”林福梅悄悄地说。二人现在站在县饭店道对面房子的拐角处,一大一小在这等着认人哪。
“噢就他呀,我认识了。你在这等我,我去买盘菜回家。”说完抢过小姑手里的饭盒往饭店跑。